祝一夕沉默着,没有说话。
燕丘见她不言语,知她是下不了手,道,“要是我死了,你也活不成,我们只是取他的血,又不是要他的命,这可关系到咱们两条命。”
“可是……我们也取不到啊?”
祝一夕头疼地说道。
燕丘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叹气,道,“这事不能硬抢,得看准时机,我还能撑个几年,你现在安心跟他练功就行了,这事儿我自有主意。”
“你确定,取圣尊的血,不会害了他?”
祝一夕不放心地问道。
“他都成仙了,流点血,死不了。”
燕丘说完,奇怪地反问道,“这就出去了一个月,你就这么护着他了,说,你是不是对他有非份之想了?”
“哪有?”
祝一夕立即反驳。
“没有吗?他那一张祸水脸,是个人见了他都有非份之想。”
燕丘哼道。
“圣尊救我过,还教我仙术,于情于理我不能害了他。”
祝一夕解释道。
燕丘无奈地叹了叹气,任由他擦干净剑身,幽幽说道。
“你这小丫头太没心眼儿,我就不信亓琞会无缘无故地收你这个徒弟。”
祝一夕听不得他诋毁圣尊,气冲冲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心机歹毒,都来诓骗我?”
燕丘瞧着离去的人纳闷了,这才一个月功夫,亓琞是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了,连说他句不好听的,她都听不了了。
因着与燕丘的争执,祝一夕一个人在园中的水塘边坐了下来,认真地思考起一问题。
她真的那么禽兽,对圣尊有非份之想了?
飞林从圣尊园中出来,远远瞧着她一个人坐在那里,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的样子,不知道在干什么。
“祝一夕,你又哪根筋不对了?”
他走近,观察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出声道。
祝一夕抬头不知何时站在面前的飞林,愣了片刻之后,起身一把抱了上去。
飞林被她吓得不轻,怒吼道,“祝一夕,你给我松开。”
他活了几百岁了,向来洁身自好,到头来竟让这么个十四岁的小毛丫头给轻薄了,委实气愤。
祝一夕松了手,想了想喃喃道,“好像不对,我换个姿势。”
说着,一下绕到了飞林身后,又抱了一回,不过还是没有那种心跳加快的感觉。
“祝一夕!”
飞林已经出离了愤怒。
祝一夕看着怒火冲冲的小脸,嘿嘿地笑了笑,一边后退一边解释,“飞林,别生气,我只是走了一个多月了,想你了抱一下。”
飞林才不信她的鬼话,念了道仙诀,一道火光便冲她飞去。
祝一夕一边退一边念了道御水术的仙诀,自水塘中取水为盾挡了下来,而后逃之夭夭,“我去太乙宫了。”
可是到了玉阙宫外,她才想起来,自己过不了结界,扭头看着黑沉着脸追过来的飞林,捂住脸求饶道,“你打吧,不准打脸。”
飞林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压下心头的火气,给她打开了结界,“天黑前不回来,你就别回来了。”
祝一夕欢快地奔下了玉阶,朝他招手笑道,“小飞林,我会带你最爱吃的雪红果回来的。”
飞林一听火气蹭蹭地又上来了,可是祝一夕早已经跑得没影儿了。
祝一夕溜进了太乙宫,宫中弟子知她是玉阙宫的人,巴结还来不及,自然没阻拦她的,一路畅无阻去了流芳斋,正准备去找华世钧,却先碰上了在园内练习御剑术的西陵晔,于是悄然从他背后走了过去,试着抱了一把他的腰际,可却还是没有那种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的感觉。
“祝一夕,你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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