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我真想把前天的饭从胃里翻出来喷到他的脸上,强烈的恶心感冲淡了一部份害怕情绪,我怯怯地道:“这位哥哥……小女子自知今日再难逃脱……只好认命。
只希望哥哥你能……对小女子温柔一些……只要能让小女子活命,你想要怎样……都、都可以……”
采花贼闻言,笑得口水都从牙缝里滋出来了,一把兜住我下巴,淫声荡气地道:“想不到岳小姐竟是如此乖巧贴心的人儿!
放心……哥哥一定会极尽温柔的……嘎嘎嘎……”
一边说着一边就想伸爪袭胸。
我连忙一把握住他的手,扭捏作态道:“哥哥……小女子虽然深居幽闺,闲暇时却也曾偷偷看过几本……男欢女爱之书,对那书上写的甚感好奇,譬如那书上说,凡是经过男女之事的人,鼻尖处的软骨都是分了叉的,心中觉得神奇,既然今日遇见哥哥,便想借机求证一番,不知哥哥能否让小女子摸一摸鼻尖?”
这采花贼的采花生涯一直都处于跟昏迷中的女人进行单方面“交流”
的状态,几时曾见过像我这么主动跟他进行沟通的?!
因此大脑一下子就朦胧了,涎着脸凑过来道:“摸!
摸!
管教岳小姐你摸个够!”
我伸出食指点在他的鼻尖上,轻轻揉了揉,道:“咦……莫非书上是骗人的?哥哥你这鼻骨并未开叉嘛!
我却不信……哥哥你伸开胳膊,让我数数你的肋骨,那书上还说了,女人是男人的一根肋骨变的,我倒要看看哥哥你是否真的少一根肋骨!”
不知道上帝听见了会不会从大洋彼岸甩过一道雷来劈我,总之我现在已是身处悬崖边上,抓住哪棵草就算哪棵草了,拖得一时是一时。
那采花贼是头一回见着我这样“热情主动”
的,脑子一时缓不过味儿来,兼之他心中笃定我不会功夫,已是待宰羔羊,不觉放松了警惕,伸开胳膊任由我上下其手,口中□道:“妹妹你直管数,待你数完,哥哥也来数数你的……嘎嘎嘎……”
额头带着大把黑线和汗珠,我慢慢数着这猥琐男的猪排,心中暗骂着那狗官为何还未赶来,这几根排骨数完后姑娘我就再没办法忽悠这贼了,到时倘若当真失身于他,我看你狗官如何向我交代!
危机关头我是心念电闪:不若趁这混蛋不注意提膝猛磕他要害,待他吃痛弯身时借机逃向门外!
我与他所立身之处距门约五六步的距离,跑过去拨开门拴闪至外屋,再回身将门从外面闩上……不知能否来得及,然而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孤注一掷!
主意打定时肋骨也已数完,我暗暗深吸一口气,仰起脸来,采花贼□道:“如何?可数清了?”
“唔……一共是……”
我抬抬眼皮儿,突然向房梁上一指:“拉登!”
趁该贼条件反射地仰头去看时,我用尽全力提起膝盖照准这厮□要害狠狠磕去,但听得“嗷——”
地一声惨绝人寰的痛呼,可怜的家伙弯下腰去手捂痛处几欲昏厥。
说时迟那时快,我撒开丫子就往门的方向冲了过去,谁知还没冲出两步,突然头皮一疼,身体便被一股力量拉得向后一仰——这混蛋竟然在剧痛之下还能反应如此迅速,反手一把就揪住了我长及腰部的头发!
我是又恨又气又惊又怕,当下也顾不得淑女形象了,扭脸扯过那混蛋拽着我头发的手,一口就咬了上去,并且拿出了啃猪蹄的架势,小牙猛锉,玩儿命往下扯那贼手上的肉,那贼疼得一声厉吼:“贱人找死——”
你爷爷个棒槌的!
竟敢如此称呼我?那也莫怪姑娘我在古代第一次爆粗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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