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绯抬头,焦灼地看着他,狂澜般的情绪,都在触及他漆黑的眼睛时,归于平静。
他问:“怎么了?”
她隐忍地摇头,说:“没什么。”
周锐继续往前走,有人从车上跑下来,奔到他面前时,脚步陡然停住。
“三哥?”
木头见了周锐,跟见了鬼一样,“你怎么……”
周锐沉默不语,若无其事地从他身旁走过,没让他扶。
他走到车边,全身忽然一顿,颤抖着手去扶车门——没扶稳,骤然一头栽了下去。
“周锐!”
……
周锐被拖上车,木头立刻驾车疾驰。
余绯撕开周锐的衣服,检查他的伤。
他□□的上身,遍体鳞伤,伤痕横七竖八,没一处好的地方。
车上有急救箱,她给他上了药,换上干净的衣服。
他昏睡着,但眉头紧蹙,甚至无意识地握住了她的手。
木头开着车,分神出来问:“怎样?伤得严重吗?”
余绯给周锐扣上扣子,说:“先去卫生院,做一个全面的检查,看看有没有伤筋动骨。”
四十分钟后,周锐被带进卫生院。
余绯亲自为他做了ct、拍了x光。
他身体结实,并没有伤到筋骨,只是有脑震荡。
他的身份不适合住院,看了病,开了药,甚至不能留下病历。
诊疗结束后,木头就带他离开了。
周锐醒来时,躺在自己的床上。
房间内空无一人,阳光被窗帘遮住,室内室外都安安静静的。
他疲累的闭上眼,昏睡前的记忆,走马灯似的涌入脑海。
印象深刻,他清楚地记得,余绯又把他里里外外,都了解检查了一遍。
躺在熟悉的床上时,她好像还给他换了衣服。
他掀开被子,果然不着一缕,只是穿着一条新的内裤。
这条裤子,还是他压箱底的,没人知道他放哪儿——除非余绯翻了他的箱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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