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可是都流了血的,李袖春深怕照顾不好凤君,回去落个欺君之罪。
“不必。”
花顾白拉了拉她的手道,“你不是还要回去给冯封寄信么?我们快回去吧。”
“而且我没事,我是故意的。”
虽然很喜欢她为自己担心的样子,但是……他最近真是吃够了药,看够了郎中。
“故意把自己弄伤?!”
李袖春不解。
花顾白侧过头,小心翼翼抚了抚自己身上的红色新衣,“这样,就能不花半子得到这件衣服了。
妻主……高兴吗?”
他算好了,那家店主应该是没胆惹怒买家的,而且那个夫郎也有苦说不出吧。
心思缜密如花顾白,什么行动都不会是没有目的的。
乍一听他这话,李袖春先是一怔,还是第一次听他叫妻主这种假称呼,以前都是叫自己囡囡……装的很老成的样子。
而再一细听,心里不知怎么的就一酸。
想必在皇宫里,凤君哪会像这样虎落平阳被犬欺?谁敢让他为生计发愁?可是,李袖春又觉得好奇了……坐到那样的位置的凤君,居然这么懂得这种下三滥的方法,看起来就像以前做过很多次一样……
他为何这么熟练啊?
“怎么会高兴呢。”
自己又不是施虐狂,让别人为了省钱伤害自己。
李袖春无奈,抬头看着回家的路,却没注意她说完这话,那人瞬间黯淡下来的狐狸眼。
*
回到院子,李袖春本意想让花顾白去午睡,但是看到李袖春在大厅书桌上摊开笔墨,花顾白一双眼带期盼道:“我也可以留下来,写几笔么?”
“……”
李袖春摊手,谁能对那张脸说不呢?
两人便各在书桌半边写字,李袖春想了想,落笔总结了一下最近的近况,最后问了句冯封何时才能过来接他们。
做完这些,她撑起下巴看着旁侧的花顾白,见他正一脸认真的抓着笔行云流水的在宣纸上题诗。
哦?在写什么?
李袖春偷偷踮脚看了一眼,先映入眼帘的不是诗,反而是他的字。
果然,跟毓柳提供证据的那张纸上字体一样,起笔柔美,收笔又有锋利的笔锋……越看越像……
对,越看越像她在前身九皇女被窝里发现的那张字条。
如果她没记错,那张字条应是写着:“亥时,南宫门,邀君相见。”
凤君半夜十一点邀九皇女去南宫门是干嘛呢?
就算是要偷情,去南宫门也未免太奇怪了一点儿。
想不通,李袖春便把这个心思先压在了心底。
先去看他写的诗,巧合的是,这诗还挺简单,通俗易懂,连李袖春都能轻易品出里面表达的意味。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
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清晰易懂,是闺怨诗,不过出自于一个男子的手里,让李袖春头皮发麻了一下。
转念一想,又觉得凤君可怜。
在偌大的皇宫中,后宫佳丽三千,即便是受宠如凤君,应该也少不了被女皇冷落,独守空闱暗自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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