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小药童相处久了,自然而然就会一点常见的手语。
偶尔也能读懂少部分的唇语,所以交流起来并不算困难。
只见小药童松开她的手,连比带画,嘴唇动了动。
李袖春理解了她的意思,摇头道:“没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只是头有些疼和晕。”
如果非要她说出一个症状来,她倒是觉得有些像几日前大婚那夜喝醉酒后醒来的感受。
小药童歪了歪头,那冥思苦想的表情逗笑了李袖春。
“放心吧,我也勉强算个郎中,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的。”
她拍了拍她的头,伸出手再度拉着她继续走。
*
去了前院,发现花顾白已经醒来,坐在那里了。
换上一张笑脸,李袖春拉着小药童坐到他旁边,一起用早膳。
花顾白喝着与小药童一样的汤,转头看到李袖春的汤里什么也没放,倒是多了些提神的大料,疑惑道:“妻主的汤和我们的不一样吗?”
恨春张嘴欲答,李袖春先她一步出了声:“没,是我早上还不太饿。
怎么,顾白想尝尝我这碗?”
看花顾白红着耳朵摇头,她心想这事应该没惹他注意,才吹吹气沿着汤碗继续喝醒神汤了。
看小药童的表现就知道,若是顾白发现自己头晕,可能会更加大惊小怪了。
她也不愿让花顾白担心,便瞒着了。
各自下了席,李袖春去偏房偷偷瞄了眼还在昏迷状态的秦叔,知道他受打击过大,加上身体状况不好,恐怕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就合上了门,准备去外面也看看医书,顺便想想怎么在师傅到之前给秦叔调理。
李袖春捧着医书在大堂里读着,花顾白在一旁煮着茶。
醒的较晚的萧雅白着张脸跑过来请安,李袖春摆摆手让她下去了,反正也不在宫内何必拿规矩折腾这些奴婢呢?
一时气氛静谧,茶烟袅袅。
几盏茶的功夫......
看得出了神的李袖春没有注意外面的动静,反而是花顾白落了茶碗,起身叫了一声在大门外晒被子的恨春:“怎么了,外面怎么这么吵?”
恨春看自家凤君走了过来,瞅了眼看书的李袖春,贴着花顾白的耳畔道:“是隔壁秦家在吵,他们家似乎来客人了。”
花顾白探身看了看,一辆盖着花布的马车停在了秦家的门口。
便好奇问:“客人?什么样的客人?”
恨春回想了一下从马车上下来的人的样貌,仔仔细细地形容着:“一个中年女子,腰间别着个金算盘,身着木棉深蓝的褂子,看起来挺精神的。”
哦?花顾白正色道:“这个打扮,多半是那侧夫家里来人了。”
这小村子谁用得到马车,除非是到了新年置办年货。
再一听腰间别着个金算盘,这也不是寻常人家用得起的。
经常下地的人也不穿木棉衣,多半披个棉袄就下去了,经脏还耐洗。
想来想去,只有侧夫娘家人在小镇里算个小富贵的人家。
昨夜那事看来真让秦婶记挂了,这不才有了动静吗?只是不知道那来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了。
花顾白垂下眼,用手摸了摸唇,轻笑:“别着金算盘,应该不会是什么主子的身份,这事应该会有的折腾了。”
有的折腾?萧雅在一旁也听了许久,尚且在这方面薄弱的她,并闹不懂明明来人一对质那药有没有问题就能解决的事,为何娘娘会说这话。
倒是在宫中跟了一阵子的恨春明白了过来,神情肃然:“奴婢会时刻注意那边的情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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