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澜默不作声,顾浔也懒得过多解释。
“今日所见,李将军确实让人很失望。”
“当年那个治军严明的水军都督,如今却成了包庇恶人的水匪头子。”
被顾浔称作‘水匪头子’李沧澜没有丝毫生气。
他觉得现在自己确实与匪寇没有任何差别。
坐拥柳州城,看似风光无限,可与坐吃等死有何区别。
眼前之人说的对,他确实对不起腰间折柄刀。
这刀应该开疆拓土,平定天下,而不是包庇罪孽的护身符。
他习惯性的又要去摩梭刀柄,却生生止住了,握紧成拳,拍打在另一只手心。
“水匪头子就水匪头子吧,挺好。”
他眼中有信仰磨灭的无奈,有大势已去的不甘。
“当年随我离开家乡的一百二十一个兄弟只剩林戎一个了。”
“他不止一次救过我的命。”
顾浔目光从小桥流水看向天边晚霞,淡淡道:
“这不是你为他开脱的理由。”
“也不是你堕落至此的理由。”
一个个兄弟在身边倒下,至今都能清楚的记得那一百二十一张脸庞。
他不想辩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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