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种可能。”
老者道,“要么你服用沉欢已久,至少十年以上,导致毒性沉积体内,无法根除。
不过据我所知,还没人能连续服用沉欢十年,因为在那之前,就已经因血气逆行而亡。
那便只有另一种可能”
秦昭“什么”
“你一次服用了过量的沉欢散,导致毒入肺腑。
而且由于此药能让人心生幻象,对大脑有损,你记忆受损多半也是因为这个。”
“是下毒”
景黎道,“一定是有人给他下了大量的沉欢散。”
老者耸了耸肩“我只能解释药理,其他的就无从知晓了。
不过嘛”
他抬起一只手,拇指掐在小指尖上“沉欢散只需这么点,就能使人快活三日。
过量的沉欢散于身体的损害可想而知,哪怕最终戒断了,身体也永远不可能恢复到昔日的程度。
如果真有人给你下药那人是想毁了你。”
屋外雷声轰鸣,内堂里,秦昭端坐小案边,唇角缓慢扬起一点弧度“我猜到了。”
老者眉梢一跳。
不知为何,他竟从面前这病弱的年轻人身上,瞧出一丝令人畏惧的危险气质。
可那神情只是转瞬即逝,秦昭抬起眼,神情依旧平和不惊“无论如何,在下如今只想知道,先生有没有彻底戒断沉欢的解药”
老者恍然回神,摇晃着蒲扇,往后倒在躺椅上“方才不是说过了吗,我没有法子。”
秦昭“如果没有,先生为何要让我家夫郎引我来此”
“先生出我的药方,却故意半遮半掩地将话说得那样严重,不就是想诱我前来”
秦昭平静道,“先生想要什么,不妨直说。”
老者定定向他,笑了起来“还是和聪明人说话舒服。”
“我这里有个方子,或许有可能戒断沉欢。”
“或许”
“药材不好找,也没试验过。”
老者道,“如何,你愿意做这个试药的人么”
秦昭与景黎并肩行走在青石铺成的长街上。
雨势渐大,街上几乎不见行人。
“你,这就是不想对你说出全部实情的原因。”
秦昭忽然停下脚步,轻轻道。
景黎一怔,着急道“你你别误会啊,我不会因为这样觉得你是坏人或者别的什么我知道你肯定不想吃的,肯定是有人害你的,你”
“我不是在说这个。”
秦昭转身面对他,抬手拭去他脸颊上的一点雨珠,“我是不想见你担心。”
“从药铺出来到现在,你一句话也没说过。”
“我不想见我的小鱼变成这副模样。”
“可我可我”
景黎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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