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说完,二鼠就下了金蝉身子,只几闪,就再也不见踪迹。
金蝉流着泪见她们走远,心中好似放下了块重石,不再有所牵挂,只身向东城门处走去。
仲秋时分,本应秋高气爽的天空,今日却变得雾茫茫的,临近中午,日头却仍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无力地照射着天空。
路上行人寥寥无几,守城门口的几个兵丁,也无精打采地站在城门前,一边小声地嘀咕着,一边不时地望望天空,盼着下一班人好早点到来接班。
金蝉来到东城门,只见城门北墙上挂着一张大大的丝帛做的告示,上面画着一个僧人模样图像,细看果然与自己很像,不由地暗叹画像之人手法高超。
告示下边写着一行字,写的是悬赏十两白银,提拿要犯,妖僧金蝉,有知情不报者同罪。
告示旁也立有两名官差,也正靠着墙休息。
金蝉微一犹豫,便慢慢地向前走去,目光仍是盯着墙上画着自己像的告示。
两官差见过来一个人,眯着眼打量了金蝉几下,见是一个衣衫褴褛之人,来到自己跟前,一副走又不走的样子,左首一个官差便喝道:“喏,干什么的,想发财到一边去。”
金蝉吃了一惊,心道:“怎么他们见了我不捉我呢?”
不由地口中吱唔道,“我,我,我是……”
另一个兵差也喝道:“我什么我,看不出老子烦着呢吗?你给老子滚一边去。”
说着用手一拨,将金蝉推向一边。
金蝉无奈,但心中一想,如此正好可先到将军府一趟,便默默地从城门中走过,只是心中奇怪那图像上画的与自己十分相像,这些人为何不捉自己。
金蝉走过城门后,两个官差尤在议论,其中左边的那个人道:“你们还别说,这个人倒是个头发少的。”
另一个则道:“头发少又不见得就是和尚?老兄,你可是想发财想疯了吧,上头可是说了,那小和尚长得特白净,可不跟刚才那个丑八怪似的。”
左边的那一个急道:“这种财,我可不想发,我一个堂兄是衙门当差的,今早起听他说,昨晚去抓那妖僧的人都被害死了,他当时正好肚子痛,没去了,捡了一命。”
两个官差说到这里,不由地脚下挪动,又离那告示远了点,生怕沾染上这个妖僧的晦气,浑不知他们所说的人,是财神爷也好,是煞星也罢,刚刚被他们轰走了。
金蝉进得城来,依着原路直奔将军府去。
他心中仍是奇怪那些兵差明明自己站在他们面前,却不动手抓他,莫不是自己这两天经历太多,未洗脸的缘故。
伸手摸了摸,却无任何异状。
他边走边想,一眼看到远处正在静静流淌的洛河,心念一动,找小路来到河边。
();() 此时的洛河,河道上仍是船来船往,但比起清晨却清静了许多,尤其是金蝉所站的河边,正是一个浅水坑处,水面上平整如镜,金蝉站在岸边,向水中的自己倒影望去,不觉吓了一跳。
原来水中的他,不但容颜憔悴,更让人吃惊的是脸上布满了白斑,如同人得了皮肤病一般。
金蝉情急之下,忙俯下身来用手捧水来洗,但脸上所沾的不知是何物,甚是难洗掉,他费了好大劲,才洗下来一点,金蝉心想,难怪那些兵差不识得自己,连他自己都差点认不出来自己了。
但这是怎么搞的呢?若是在那墓中,虽弄的一身土,却不记得脸上受到别的伤害,否则那卖茶老妇人为何能一眼就认出自己来呢?他想着想着,蓦然想起他走到城门前时,二鼠来与他告别,小黑曾到自己脸上亲吻,是不是她们弄的?金蝉想到此处,嘴角不由地露出一丝笑意,明白准是这两个小淘气包弄的。
他年纪虽小,但天资聪颖,又处处为他人着想。
心想自己已经是个要犯,此次贸然前往将军府,会给人家添麻烦。
如此样子,也许能见到大将军,等自己告诉他那黑衣道人就是曾在他府中遇到的那班道人中的一个,让他好生提防,并请将军设法救助那些无辜之人后,自己就前去官府投案,至于个人安危,那是坦然处之了。
他想到此节,不再洗脸上污迹,起身上路,悄然来到将军府前。
只见邓府正门紧闭,门前站着七八个家丁,个个表情严肃,门前却是空无一人。
金蝉心道,我且去西角门看看,若是安管家或是邓福在最好。
他来到西角门,却见门也关闭,门外也无家丁。
金蝉不觉又是踌躇起来,心道我是敲也不敲。
正犹豫间,只听门“吱”
的一响,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金蝉抬眼看去,衣着家丁衣饰,却正是邓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