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出头,未至而立,正是最好面子的年轻气盛,柳七虽未刻意隐瞒过自己曾应过举、落了榜的事,但自心底地对此感到羞惭,潜意识里便在避免主动提起。
这会儿不经意间给带了出来,他懊恼之余,倒是如释重负了。
陆辞闻言一愣,以他的沉性子,都未能掩饰震惊,问了句刚一出口就后悔了的蠢问题:“柳兄此话当真?”
柳七哭笑不得道:“我再闲得无事,也不会拿就疮疤来作假吧。”
陆辞蹙眉,真心实意道:“这可大事不妙。
连柳兄这等钟灵毓秀、出口成章的俊才,小试牛刀竟也不利,那这世间哪儿还有似我这些庸才的活路了?”
这位被他视作强力竞争对手的柳七,竟然参加过科举,还连同进士都未能得赐!
哪怕但凡考试,都会有运气的成分作祟,可实力强劲到一定地步,纵使受到影响,也不至于彻底颠覆结果,顶多名次不尽如意。
尤其在陆辞看来,这位锦绣文章信手拈来、灵词妙赋随口吟出的柳七郎,哪怕策论和帖经墨义方面的成绩不甚起眼,在最重诗赋取士的此时,简直还是占尽便宜。
运气再差,也不可能翻车翻到阴沟里去啊。
陆辞着实有些难以相信,甚至因此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不得不刷新了一番自己对科举难度的认知。
他有着自知之明——自己真实的诗赋水平,怕是只有柳七郎,范仲淹的十分之一。
就这十分之一,还有不少是字写得工整好看,得到的卷面和印象分。
连柳七都能名落孙山的话……
陆辞万般惆怅地长叹一声。
——显然,是他低估了科举的严苛,在南阳书院做了一回井底之蛙了。
柳七:“……”
看着陆辞眼底先是掠过一抹难以置信和痛心,旋即是极其懊恼和不予理解,没有丝毫作伪的神色,饶是潇洒直爽如柳七,也不由不好意思起来。
“你这话说的,”
柳七苦笑摇头道:“将我捧得太高且不说,你竟还好意思自称庸才?若连你都算庸才,世间怕是无人敢言天才了。”
朱说在旁听着,这时使劲点头,一脸严肃地附和道:“陆兄切莫妄自菲薄。”
陆辞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无声地叹了口气:“多谢二位了。”
柳七主动道出心中隐秘,不但没得到令他难免感到难堪的同情,也没有微妙的惋惜之词,更没有遭人急迫的问七问八……倒是让这分明相识不久,却也看得出性子沉稳的两位小友,一个个比落榜的他还受打击。
柳七失笑一声,在感到不大适应之余,竟全是轻松。
陆辞恹恹地后靠在座椅上,颓然地做好了一会儿重新规划将来的准备;朱说平静待之,对柳七何故落榜绝口不问,只大致问了问他是哪年应的考。
柳七自无隐瞒:“大中祥符二年。”
朱说沉吟片刻,忍不住又问:“不知柳兄应举时,可曾听说过‘鹅仔峰下一枝笔’?他曾在几年前刻板的诗集序言中提过,元年将要进京赴考,定然魁甲登高第。”
说到这时,朱说怔了怔,忽然反应过来道:“这么说来,他正巧与柳兄是同乡,皆为费县人。”
柳七眼皮一跳:“……朱弟怕是记错了,他何时说过这话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大婚在即,新郎却意外身亡。母亲怜惜,她被悄然送去长安避难,却不想邂逅一段混乱悲凉的感情。静水深流,教人爱恨无奈的他至情至性,温柔体贴的他。是不顾礼教的束缚,选择深爱的他还是只求一世荣华,将人生随...
吾之商铺,交易万界乔时尽心尽力的完成任务,只为了努力的将商铺给填满。这种满足感,一般人体会不到﹋o﹋无男主,男主果然会崩ㄒoㄒ,特意开了一本无男主...
一句话文案男主是女主的,女配只想赚钱修真界大佬付绵绵,宗门人称锦鲤天尊,气运爆棚,宝贝环身。不曾想渡劫后期一道天雷下去,付绵绵就被劈进了存放在须弥戒子角落里几本落了灰的狗血小说里,成为了书中的...
桑家那个狼子野心粗鄙无知的假千金回来了,听说还一心攀高枝儿富太太们藏好儿子,千万不能让她看上贺琰呵呵想的美。全城震惊贺先生是疯了就算带着个孩子也不用自降身份啊某天忽然爆出京大的百年天才,娱...
哪有什么常胜无敌?哪有什么至强不败?这个世界没有谁能永恒第一,谁都可以被击败。包括我。我一直在等着那么一个人出现,击败我,告诉我,我的路,错了。只可惜,那个人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来。虚假的武道强大自身,打破人体极限,以血肉之躯硬抗子弹。真实的武道以生命磁场主宰星辰磁场,以人体小宇宙引动大宇宙力量,遨游星空,粉碎星球。...
没有傅队破不了的案,却有他撩不到的人。他追沈检察官,宝贝宝贝地撩,六年了还没追到手。他朝她走了999999步,可她连朝他动动脚都不愿意。当有一天,他关闭了只属于她的鱼塘。她急了!!!琛哥,你的鱼塘是不是漏了??傅琛抱歉,休渔期,不捕鱼了。沈晚舟后来,鱼儿主动跳上岸了。他慢慢明白,原来高端的猎手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