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宁看着他被弄脏的四只爪爪,直皱眉头,刚洗完澡没几天,自家傻猫就又滚得脏兮兮,这次应该把他按在水里彻彻底底洗一遍才好。
楚惜不知道左宁的盘算,无知无觉地撒开爪爪跑了起来,应该就在前面了。
结果刚提速,就看到一大片血红色,楚惜生生停住,这个急刹车直接让他彻底成了落汤猫,连泥带水沾了一身,楚惜也不在乎,从头到屁股,快速抖动,将泥水甩掉大半,回过头对着左宁“喵喵”
叫。
望着楚惜直全身打结的毛,和布满泥水的脏脸,左宁黑着脸一言不发,楚惜不知道自家“主人”
这是怎么了,一边用爪爪刨地,一边继续“喵喵”
叫,希望以左宁的智商,能听得懂自己表达什么意思。
左宁从背包里拽出一团皱巴巴的衣服,正是与军火库内丧尸对峙时穿的连帽外套,也沾满了血污,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左宁却干脆用那衣服当毛巾,给楚惜胡乱擦了一遍毛。
楚惜:……
楚惜:宁哥,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干净人,怎么好意思嫌弃我啊,这样双标真的好么?你这是典型的‘五十步笑百步’啊。
左宁擦了几下便停下动作,蹲下身来,掐断一颗红色植物,入眼的一片血红就是这些不足半米高的植物,左宁观察片刻,开口道:“你是带我来看‘鳞木’的?”
这些红色的蕨类植物,体貌特征完全符合周教授说的“鳞木亚种”
。
这种奇怪的植物,和近来连绵不断的红雨、丧尸的成因,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周教授说过,在赶往“落日基地”
的路上见过一些,想必就是这里吧。
楚惜不大敢靠近,他知道这些植物的厉害,但有了那东西,在末世中生存,难度会大大降低,他实在垂涎。
只可惜自己现在口不能言,罢了,既然已经到了,就试一次。
楚惜再次挣脱了左宁的怀抱,跳到泥水里,半米高的植物彻底掩埋了楚惜小小的身体,只能边走边叫,引着左宁跟上。
楚惜觉得自己应该走了很久,越来越累,却怎么也走不到头,那东西应该在这片红色植物的正中间,要快点,再快点,不然力气会流失得越来越多。
迷迷糊糊之间,楚惜回想起了从前自己赤身裸体被关在笼子里,周遭就挂着这样的植物,楚惜一直不知道它们叫什么名字,只知道这东西挂在笼子上、摆在卧室里,自己就总是没有力气,如果放得太多,夜晚还会做些光怪陆离的梦。
不对,他正在带领左宁找那东西,要快点,再快点,在完全丧失行动力之前。
四肢被灌了铅一样,渐渐连抬腿都变得艰难,楚惜感觉到四周植物锋利的血红色叶子不断戳到他赤裸的皮肤上,觉得自己似乎又变成了人。
依旧是未着寸缕,不见天日。
楚惜心中慌乱起来,觉得皮肤很烫,不适的感觉却在逐渐消散。
楚惜再次睁开眼睛,发现哪里还有什么连成片的鳞木田?取而代之的是大火燃烧后的糊味。
楚惜抬头看向左宁,见自家主人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你刚才昏倒了。”
也不管楚惜听不听得懂,自言自语似的继续说:“这种植物很奇怪,没办法收服。”
左宁除了“无根草”
之外,也曾尝试过控制其他植物,但鳞木却完全不受左宁木系异能的影响。
楚惜打个滚站起身来,发现自己还停留在刚进入鳞木田的位置,根本没有挪动一步。
楚惜也不惊讶,只是庆幸他带的人是左宁,如果是与左宁同行,就不算莽撞,只是有惊无险罢了。
没有了刚刚的不适感觉,楚惜快步跑进焦黑土地的正中央,两只爪爪并用,奋力刨地,很快就露出一个小小的红木匣子。
不用楚惜动手,左宁将那匣子打开,发现里边是一枚黑色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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