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这样说自己!”
白豌咧嘴尴尬一笑:“你听到多少??”
青衣男子微微一笑:“从你说蒙混过关开始!”
这,逃不了了。
认命。
“本来是想要补画的,可是吧!
咱已经很努力了!”
白豌一副痛心疾,“画技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就差一点点?凌翰不禁翻白眼。
这一点点怕是能装下整个大赢了。
凌书墨看着手中的默画,心中却已然波涛汹涌。
如今虽然画技稚嫩,但是其实每一笔都画在了应该在的地方。
看得出,胸中有心思,笔上的功夫却跟不上心中所想。
最为关键的事情是,白豌竟然能够知道他作画起稿的心中画意,还能默画复刻。
仿佛能知道他心中对画卷所思所想,每一笔画意走向。
这是除了从前的月白以外,世间无一人能做到的事情。
要知道,当年的大赢画院,他们三人常一起作画赋诗,可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书画相得益彰,还有就是双双知道对方所想,他们自比作伯牙子期,是世间难得的知己。
听到对面之人半天没有回应。
白豌怀疑是怒了,旮旯着脑袋。
带着仅有的一点无赖道。
“我毁了你们的画!
你想报官还是赔?!”
如果可以,他更愿意坐牢,毕竟牢房里如鱼得水!
而这边的凌书墨想起从前意气风的月白,再看着面前这个白豌,暗自觉得似乎天可怜见。
此人尽管不记得过往,但是天分似乎并未完全消失。
“不过一幅画而已!”
凌书墨道,“不用赔!”
“哈?”
白豌以为自己一听错了。
凌书墨又笑道:“我还得谢谢你让我重拾此画心境。”
话罢,他的手指夺过白豌手中的毛笔,然后那笔蘸上墨汁,整个泼洒纸面。
其笔若奔流江水,肆意挥洒。
寻着白豌之前的笔触,磅礴毫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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