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下意识的,云初问了声。
“再去打水来!”
君羡言简意核。
木盆太浅,这些水泡一阵就不够冰了,于景离的情况来说远远不够。
“哦,哦!”
云初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身上骤然袭来的冰冷,将肌肤的火热暂时抵消,景离紧蹙的眉头终于松了些许,拼力将眼睛拉开一条缝隙,“君羡”
是她,白色的衣裳,担忧的脸。
“我在。”
一直维持着跪地弓身泡水的姿势,手臂已然僵硬,身上的衣裳全部被水打湿,也全然顾不得,君羡的心神全在娃儿身上,仔细的观察他的表情。
他眉宇松了,她的眉宇便松了。
他眉宇皱了,她的眉宇也皱了。
须臾的功夫,冰冷的井水便开始升温,压不下景离的躁动,娃儿眼缝又沉了下去,药性占了上风。
“君羡”
“我在。”
“君羡”
“我在。”
凉水换过一盆又一盆,屋子里所有的乞儿轮番上阵打水,都快虚脱了,才听得房中的人说够了。
所有人,在左厢房门口瘫坐了下来。
此时,时间已经过去近一个时辰。
“君羡”
娃儿身上的躁动减弱,人介于半昏半醒之间,还能开口,全凭意识。
将他无力的双手拉下来,一起泡入盆中,素手抚上他退了潮红显出苍白的脸颊,君羡低应,“我在。”
不管清醒着,还是昏迷着,他嘴里一直呢喃着她的名字,君羡。
这么满身戒备谨慎的景离,她是不是,也在他心里,扎下了一点根系?
微弱的光线下,女子静静的凝视盆中白玉般纯净的娃儿,眼底,流淌着她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怜惜。
“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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