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文和兄、灵骓将军入府!”
望着吕安的背影消失在殿外,吕布慨然长叹道。
看来,该措置自己的身后事了!
吕布两眼望着窗外久久无语,仿佛耗尽了全身气力一般。
大汉建安十四年,十二月初八,巳正时分,洛阳,温王府内,大殿之上。
文臣武将们济济一堂,文东武西,将整个大殿挤得满满的。
最近这一个月来,洛阳城中,温王动作频仍,大致看来有三点。
其一,吕征的军队和并州诸将的铁杆部队逐渐被调往凉州,洛阳城的防卫逐渐归于灵骓将军之手。
正因为兵部的调令语焉不详,军队调来调去,大家伙儿都说不清所以然。
其二,成廉、魏越、魏续、宋宪等老将都被调回京师,以年轻将领取而代之。
其三,大批的京师大学堂士子和国子监儒生被调往凉州,给他们的命令是异域任用。
莫非,温王这是要再次西征了?所有人心中都打起了小鼓儿。
温王即将崩逝,这怎么可能?莫非,是西岐王要返回封地了?想到这里,众人都抬头望向东西对坐的两位大人物儿。
吕安眼观鼻、鼻观心,好似老僧入定一般。
吕征面色凝重,右手不安地叩击着眼前的案几。
“温王驾到!
百官行礼如仪!”
就在此时,殿中侍御史的那一条云遮月的嗓子大声吼起来了,声音高亢嘹亮。
“臣等??????恭迎温王!”
刹那之间,文武百官们俱都躬身施礼了,如同微风扫过丰收的麦穗一般,累累垂垂,一浪接着一浪。
行礼完毕,文武百官们抬起头来。
只见温王斜倚在一张榻上,被八个身材魁梧的虎贲卫士抬上殿来。
他的脸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儿,似乎正在忍受着极度的痛苦。
他的呼吸急促,好似风箱一般,呼哧呼哧的。
灵骓将军吕灵骓站在他身后,用毛巾轻柔地擦着他脸上的汗水。
中书令贾诩佩剑翼护在吕布身边儿。
“诸君??????”
吕布缓缓开口了,他的声音干涩之极,好似垂老的黄牛一般。
“我吕布不成喽!
去日无多喽!”
一听这话儿,大殿之上立刻就响起了阵阵抽泣之声,很多人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往下掉。
“哭什么?谁都不许哭?”
吕布陡然拔高了音量儿,震得大伙心中一凛。
温王的名头真不是盖的,转瞬之间,满殿的抽泣之声就戛然而止了。
或许是因为方才的一声怒吼,吕布开始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好不容易停下来了,就着灵骓端过来的水晶杯,略饮了几口上好的唏嘘葡萄酒,吕布这才缓缓开口了。
“古人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临终之际,我有一句话儿要对诸君说。
有人曾经问我:‘温王,你曾言:天子仍是天子,吕布仍是汉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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