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严政失魂落魄一般回到了家中,刚进府门就看见拴着十几匹战马,四周也有几个汉军在站岗。
一进二堂就看见严宽和魏续大马金刀地坐在堂上,女儿严氏两只眼睛哭得通红,魏氏坐在一边面色如常,几个女眷正在七嘴八舌地出着主意。
就连灵骓都老老实实地坐在一边,手里握着那张心爱的折叠弓。
一见严政回来,众人都闭了嘴,纷纷向他看来。
严政看见严氏整个人又清减了几分,不由得心中一软,一丝愧疚涌上心头。
但是他转念一想,自己辛辛苦苦挣下的万贯家私,还有自己的独生儿子,那一丝愧疚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从今日起,你和灵骓不得出府门,更不得去探望吕布!
否则逐出家门!”
严政说完,冷着脸去了书房,留下满屋子惊诧的人们。
哇???严氏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父亲的绝情让她意识到了什么,那是一种不可言传的直觉,奉先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这个事实让她不知所措,她本来就是一个柔弱的女人,也没有经过什么大事。
父亲一向是她的依靠,甚至胜于丈夫,如今连父亲都放手了,这让她怎么活呀?严氏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哭声更加撕心裂肺。
其他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解劝。
灵骓撅着小嘴来到母亲身边,用她胖乎乎的小手给母亲拭去眼泪。
“娘,大父不管父亲,我们就回家。
有那些叔叔在,父亲就不会有事。”
严氏的哭声讶然而止,愣愣地看着灵骓。
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天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细细一想,似乎又有几分道理。
“对!
左曲的兄弟们不会坐视奉先蒙难的!
若不是奉先有言在先,高顺弹压地紧,兄弟们都要来九原城劫狱了。”
严宽叹了一口气。
“可见奉先也知道没什么大事儿。”
魏续又补上一刀。
“我们适才去死牢里见了奉先,除了行动不自由外,一切和在外面一样。
高顺有一句话拖我带给牢头:吕奉先要是在掉了一根汗毛,就诛他九族。
姐姐,你想想,这是什么力度?奉先会有事吗?”
“唉!
一个老头子,竟然不如一个小孩子看得远!”
魏氏长叹了一声。
“来人,收拾东西,我们搬家,搬到吕家庄去,把糟老头子的万贯家财都留给他!”
果然是知夫莫若妻,严政肚子里的那些弯弯绕儿,被魏氏看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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