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轰鸣,万兽竞哮,
这不寻常的现象,引起了铁爪堂上下的警觉,不少人走出屋舍,站在庭院里向后山眺望。
“师兄,刚才是打雷吗?连那些宠兽,凶兽都被惊得嗷嗷叫。”
“这天连一丝云都没有,怎么可能是打雷?找一只猪做宠兽,我看,你自己都快变成猪了!”
“猪怎么啦?孤陋寡闻,山里的猎户都说一猪二虎三熊四豹的,这说明什么?说明猪比虎都难对付。”
“你们别吵了!
快带上佩刀,我们到广场去看看。”
山谷里,每个院落都发出一些疑问,疑惑的言语不同,可管事师兄的话都一样,快带上佩刀,我们到广场去看看。
元丹威压的爆响,就连筑基修士都没有几个旁听过,更别说是凝气境修士了,虽不明就里,但若说是大晴天的挨雷劈也不会有人相信,唯一的可能,就是出事了。
“大师兄,盖师弟是在发什么疯?”
山谷中的一个小山坳里,十几座院子错落苍松翠柏间,此刻也是人影晃动,铁爪堂堂主康卫跨出院门,只见大师兄院门前,身着棕衣,满头虬曲白发的大师兄仇逐,负手而立,仰头望天。
仇逐转过头,微微点了一下,开口道:“护阵也没有异样,也许是牢里的那百个原莽修士在闹腾吧,老九发个响吓唬吓唬,他已经是元丹了,不用担心。
我看不少弟子慌慌张张的,都跑到广场集合了,你过去看看,安抚一下,让他们知道这是什么声响。
如果老九到了广场,你让他到我这来。”
说罢,仇逐转身走进了自己的院子。
唉,康卫叹了一口气,举步向广场而去。
自从知道自己的四个弟子死在原莽黑山,大师兄的精气明显萎靡了许多,涂青和十三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二师兄的三十五个弟子也没回来。
也许正因为这,盖师弟心里也是堵着一口气吧,见到抓来的那些个原莽修士在闹,一时气恼,连威压都释放出来了。
…………
黑暗幽深的过道,
馊汗、屎尿和霉湿混合的怪味。
同万沝玉一样,艾溪也是不由自已地皱起眉头。
从小到大,一直游敖嬉戏青山绿水间,这样的怪味,艾溪从来就没有闻过。
“铁爪堂真是该死!
这是人待的地方吗?”
艾溪长呼一口浊气,嘟喃着提刀踏进了牢狱。
走到第一个牢房前,艾溪停下了脚步,望着被关在牢里的人。
牢房不大,有十来个人关在里面,大多是躺在地铺上,即使坐着的几个,也是顶着一头乱如稻草般的头发,眼神呆滞,毫不在意门外的是谁。
噹!
艾溪挥刀斩断门锁,伸手推开牢门,接着向第二间牢房走去。
呼,一道红影从艾溪身边掠过,径直快步往牢狱深处走去,一边走一边不停转头,目光在过道两边的牢房搜寻着。
噹!
艾溪挥刀斩断第二间牢房门锁,伸手推开牢门。
静默的牢房终于有人感到了什么,有人走向了牢门。
“大小姐!
大小姐!”
出差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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