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嫁衣在急促的步子中化作血水从身上滑落,紧接着,“噼里啪啦”
一阵作响,抬眼望去,悬浮于府邸内数以万计的嫁衣也纷纷化作血水消失不见,与之一起消失的还有数不清又长又宽的帷幔,凡是喜庆之物全都消失殆尽,整个府邸陷入一片黑暗中。
“这~~活死人,我要杀了她!”
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回头,人已腾空而起,强劲的力量硬生生将我从南禺.君剑手里拽了出来,只觉耳边风声呼呼,还未回神,身子一轻,我又安然站在甬道上,感觉像发生了什么事又好像一切无事,懵里懵懂一脸懵圈。
“暮魐.寻尘!
你竟敢动我的人一而再,再而三,以下犯上。”
南禺.君剑冷声道,伸手一挥数道寒光打向身后四人,而暮魐四神轻松一扭,光影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寂静的空气里弥漫着尴尬与羞辱,我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只听见南禺.君剑轻哼一声,突然,一股强大的气流迎面打来,令人猝不及防,“轰隆”
一声,我又被重重甩在屏风之下,半天不得动弹,南禺.君剑已笼罩于强烈的寒光中,他玉指轻弹,刹时,凛冽的寒光如离弦之箭瞬间穿透暮魐四神的每一寸肌肤,四周静极了,连风声都隐没于黑暗中。
南禺.君剑站着一动不动,修长挺拔,面容冷峻,他像是在等结果。
暮魐四神也静静站着,四人各色千秋,衣蓓飘飘,他们好像也在等结果。
我趴在地上静静看着,同样也在等结果。
“自不量力!
竟敢对我们四神大打出手,若不是三公主有令,若不是此处无趣,我,暮魐.寻尘早把这铁块给废了,还有,这,这,这活死人,把我几万年来的心血全给毁了,气煞我也,既然她身上有末伏,今晚何不来个一箭双雕,我们几个取了神隐斩回去复命便是。”
“寻尘大神,请息怒,请息怒,你与她无须置气,大局为重,不就几张肉皮子,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况且,这活死人也无这能耐,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千丝咒怎会在她手里,又怎会心甘情愿护她周全呢?她与幽都弑神又有什么瓜葛?难不成,这活死人真是我们苦苦等待之人不成么?”
“不错,封阳大神提醒及时,不管是否,马上就能知晓!”
“你们毋须慌张,就一活死人,以我们现在的神力,别说几缕银丝,就算金乌灵羽——山半青在眼前也奈何不了我们四神,何况我们还有三公主,她是何许人也,你们几位想必也知晓。”
暮魐.寻尘愤恨道。
“就算如此,还恳请寻尘大神,以大局”
暮魐.赤华话音未落,飓风肆起夹带着电闪轰鸣向南禺.君剑呼啸而去,府邸内顿时地动山摇,我咬牙拼死抱住屏风边角,体力已到了极限,除了身下这块平地和那条唯一的甬道外,四周皆是深沟险壑,这猛烈的飓风并不是我这等凡夫俗子能抵挡得住的,不消多时,必在深渊之中,或被头顶之剑身首两离。
“哼!”
一声冷喝从南禺.君剑嘴里呼出,他朝我一挥手,一记寒光罩在我身上,顿时风止雷停。
抬眼望去,风眼处星云密布暗流涌动,隐约我看到南禺.君剑静默而立,欲细看,星云中一股强大的力量喷薄而出势不可挡,急速之流星似万箭齐发飞射而出,一条条银龙朔风凛冽,张牙舞爪,寒气森然,只听得“咔咔”
府邸内顿时冰天雪地。
“牛~~!
这南禺.君剑还是有两把刷子,看架势,这几个无脸人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抬眼看看垂立于半空之中的寒冰之剑摇晃得越发剧烈,随时会掉落,但我却无法动弹,身下已被冰雪牢牢粘住。
“哈哈哈,雕虫小技竟敢在我们面前班门弄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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