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做医美的烧伤疤痕还是很明显的,很多人甚至连看都不能接受。
但医美不是万能,做不到完全无痕,只是创口面平滑些,痕迹还是比较重的。”
“好,我跟她商量一下,到时跟您联系。
谢谢。”
佟越挂了电话,窝在沙发里长久地颓废着。
他总觉得世上没什么是他做不到的事情,有他得不到的也只是他并没有那么想要,所以没有努力而已。
可他最近一再受挫,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无能,无能到连一个女孩子都无法保护。
面对郑以晨,他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
郑以晨带着饭菜赶到医院,郑林正悠悠转醒,睡眼惺忪。
马上一期化疗要开始了,怕到时爸爸会食欲不佳,郑以晨特地准备了些开胃的小菜。
郑林的表情不是很好,郑以晨担忧地问:“爸爸,是哪里不舒服吗?”
郑林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看了好久,面色颓然,喃喃道:“童童,辛苦你了。”
看爸爸的神情,郑以晨又看了看低头不语的妈妈,知道焦云都跟郑林说过了,她倒也觉得一身轻松:“不辛苦,比起不坚强的我瞎哭乱喊,照顾您轻松多了。”
郑林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郑以晨这才感觉到爸爸曾经温暖的手掌,如今渐渐变得粗糙,满是褶皱,干瘪而苍老。
爸爸老了,他病了。
吃完饭,焦云把空饭盒收去洗手池洗,郑以晨便帮忙拿了一部分碗,跟在妈妈身后。
郑以晨看着妈妈已然斑白的两鬓,心下不忍。
“妈妈,其实你不该告诉爸爸的,他身体不好,应该让他心情好一些。”
“是你爸自己知道的,去散步的时候看到你从……宁先生车上下来。”
焦云在提宁时凯的时候顿了顿。
郑以晨抿唇不语,想起下午看的那些照片,问妈妈:“妈妈,我想知道,你是从哪……领养到我的?”
郑以晨的眼死死盯住妈妈的侧脸,果不其然,看见了她瞬间的怔愣,手中的不锈钢碗掉进洗碗池里,发出刺耳的响声。
焦云加快速度随手洗了碗,边收拾边装作无意说道:“是别人联系的,我当时感觉跟你很投缘,就把你接回来了。”
郑以晨意识到不对,又不忍逼妈妈太紧,便叹了气:“幸好是你们,否则还不知道有多少苦要受。
谢谢你,妈妈。
还有爸爸。”
这是郑以晨发自内心的话,她躺在病床上生不如死的时候父母的照顾她都忘了说谢谢,如今知道血缘关系的改变,竟生出了别样的情感。
……
郑以晨投了一部分简历出去,她在编辑的时候,把曾经自己获得的一些奖项都写了出来。
看着满满当当的成绩,就像看见了曾经翩翩起舞的自己,在舞台上尽情挥洒汗水。
像是天生的舞者一般,郑以晨到现在还能在听音乐的时候闭着眼,在脑海里把每一个动作都描绘一遍。
可等到她站起来想试试把自己脑海里的东西变成形,却总是束手束脚,瑟缩不已。
郑以晨感觉到自己有些许崩溃,却只得敛了性子去努力。
面试结果也一如她所料,没有舞蹈室需要一个连舞都不能跳,只能比划动作的编舞老师。
本已欲放弃,在这时却有个舞蹈工作室向郑以晨抛出了橄榄枝。
对方肯定了她的编舞能力和表达能力,希望她能就在这几天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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