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不错!”
傅灵佩听得莫名其妙,看着狐九卿前后左右的乱窜,不由问道:“前辈您说什么?”
狐九卿撩眼皮看了眼一旁的云涤,随手施了个隔音罩,这才娓娓道来。
“你可还记得之前骨骸锋利如刀之事?”
傅灵佩颔首,“自是记得。”
“天凰血脉之骨,白骨如玉,指尖有鸾凰之记;而这雷霸之骨,锋利如刀,纯阳似罡,这凌渊,走了一步险棋。”
“此话何解?”
傅灵佩隐约有些明白过来,思及当日衅战之举,陆天行浑身血液都祭了乾坤鼎,本就有些说不通。
而凌渊更是血肉皆无,成枯败之骨。
狐九卿面上露出一丝怀念,“便与本尊曾与你说过的,荞这雌凰为了情人试验出了血脉锻融法,但那小情人最终虽转化,却不过是一个二等残凤,依本尊的推断,必是未转化完全。
而凌渊置之死地而后生,拼了一把,将自己完全祭炼,成了枯败白骨后,再有破——而后立的机缘。”
“他此前是否得过雷龙与霸下之血?”
傅灵佩点头称是,狐九卿捋了捋胡子道:“这便是了。
依你之言,他拔出嗜血藤后,先天不足,气血两失,便你那灵丹的法子再如何有用,也总有些缺憾。
加之为了不引起陆天行的主意,他需保持这”
虚弱”
的状态,手上又并无完全对付陆天行的把握,干脆兵行险招,一举两得。”
“如此一来,他这老毛病治愈了,又得了副比你这天凰二层还进化完全的雷霸之血脉,岂不是大谋划?此后,凭他单雷灵根之体,加这特殊的血脉,只要醒来,进阶便是一日千里,便整个云昬界,亦无多少人能奈何他得。”
傅灵佩脸色却渐渐不大好了。
这一险招,委实是险。
最最关键的是,凌渊并未与她透露过任何一句,哪怕是一句。
傅灵佩知道修仙者各行其是,便道侣许多亦是如此,可她以为丁一不同。
他事事妥帖,总为她想在前头,可此事为何丁点都不肯对她透露?
如若乾坤鼎未被她拿回,如若尸骸被她随手葬了,这一切——当如何?
云涤觑了觑她面色,只觉这小娘子周身的气温立时冷得如寒冬腊月,不由搓了搓肩膀道:“便让本尊倚老卖老说一句,此事,还实在怪不了那小子。”
傅灵佩闷不吭声,只觉塌上血膜似的身体万般不顺眼,恨不得立时丢到门外去。
“他心里苦哇。”
傅灵佩冷笑了声,“前辈说笑了,你们男人总爱为自己辩解。”
“不到走投无路,谁又肯做这事?照你之前所说,在你们那什么师兄被制之时,姓陆的便已经在他身上下了禁制,他能如何?你与你那师尊为了同门义气要挑衅那陆天行,焉知他心中痛苦和压力?为确保陆天行不会存活下来伤到你二人,他自然要选择最保险的方式,以命换命。
至于此后的安排,不过是听天由命。
血脉锻融法并不成熟,在他勉强为自己争一个渺茫的未来之时,那小子必是没甚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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