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福康安没有好睡,一直在想阿桂的信。
他虽然专权独断,但却不是粗心人。
信中别的话无所谓,什么西线军事已无堪虞之忧、皇上备行木兰秋狝,山东盗户安帖、无再反之思,这些都一览而过。
他留心的只有两条,一条是台湾逆民林爽文毁家赈济当地福建人,建民团阻土著人侵占地土,台湾知府与新任参将亲往收编,无果而返;再一条是信中说和珅已蒙皇上简拔为军机领班。
还有一句奇怪的话说“和珅言人欺我自有天欺之,我不欺人。
君子可欺以方,惟小人可畏也”
。
因为没有点断,不知是和珅的原话还是加了阿桂的评语——他和珅有什么资格说君子论小人呢?什么“人欺我我不欺人”
又指的什么意思?外边的雨淅淅沥沥,打得北边周公庙瓦一片沙沙声响,南边的洛河也不似白天看去那样温婉,发出不间歇的似歌似哭的长啸声,和着凄风苦雨透窗而入,更增羁旅孤客凄凉之情……倏又想到刘保琪,由刘保琪思及纪昀,又转思和珅背后整治纪昀还堵自己的口,转碌轴走马灯似的往返思索,他已醒得双眸炯炯,什么《洛神赋》《京官词》儿倒撇在了脑后。
听见远处一声鸡鸣,福康安知道一宿困头错过,他居家治军早起惯了的人,伸拳捶床坐起身来。
王吉保还在傻睡,听见动静揉眼进来,说道:“听爷没睡好,我给您捶捏捶捏,爷再睡个回笼觉。”
“睡什么回笼觉?”
福康安没好气地说道,“回龙门香山寺,准备行李明儿个回北京!”
“啊是!
——喳!”
福康安马不停蹄返回北京,路上阴阴晴晴不定,待到京师已过十月初三。
京师一带仍在下雨,深秋季节显得寒烟漠漠落叶萧萧甚是凄清。
他照常规先不回家,只给母亲报了个平安信,宿了一晚,第二日在西华门递牌子进军机处。
“啊,世兄回来了!”
当值的刘墉看去有些疲倦,但兴致似乎不错,见福康安挑帘子进来,摆手命几个回事的司官“且退下,明天再说”
,起身相迎笑道:“这是真正的定金川大将军!
前后几十年,几代将相折腾这块地儿,到世兄手里算一劳永逸——在洛阳住得惯么,一路都下雨,过黄河水涨了没有?来,坐,吃烟……”
福康安含笑听他寒暄,看他抽烟,摆手示意自己不抽,说道:“崇如越发历练老成了。
白头发有一半了吧?只是看去你很累,不但腰背,连眼窝儿都有点伛偻了!”
刘墉觑着眼也打量福康安,格格一笑说道:“正要说世兄城府深沉,脱尽少年气,您倒说起我来。
我和阿桂私地议论,若论文事世兄稍有不及,若论武事,世兄不但在傅公之上,就我大清开国一百余年,竟寻不出与世兄等量齐观的将军。
你真正是国之柱石,我们这些人,嗐……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顿了顿又问,“收到阿桂的信了么?”
“收到了。”
福康安向窗外看了一眼,说道,“只是有些话不十分明白。”
因将自己想的说了个大概,又道:“我也不明白和中堂这个人,园工银子他就敢拨出来给刘保琪!”
刘墉吧嗒吧嗒只是抽烟,磕了烟灰又装烟,缓缓说道:“他是要把账弄烂。
他一个穷八旗哥儿,潦倒得一文不名,置庄院开当铺买卖古玩起房盖屋造行宫,还养活着几百口子家人锦衣玉食——哪来的钱,能屙金尿银?——我查遍了,确实没有索贿的事,官员送钱拒受的也有的是。
这只能从园工银子上想他暴富的来由。
随赫德去奉天,向户部要银子没有,和珅一张口就给三十万,这就令人诧异:他把朝廷的金库搬家里了么?”
“李侍尧给我有信,福建水师要更换官舰。”
福康安笑道,“兵部户部勒掯,我就找和珅。
还有一宗议罪银子,也是和珅掌握,没有入库。”
他沉吟着又问,“你管刑部大理寺,有这些想头,没有造膝密陈皇上?”
刘墉喷云吐雾,说道:“这是十五爷八爷的意思,我请示过皇上,皇上说查一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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