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予“噗”
的笑出声:“谁说你喜欢人家了,人家还不愿意跟你在一起呢。
我说沈言珩啊,你最近想的可有点多,此地无银三百两?”
斜眼瞥了沈言珩一眼,见他吃瘪,站在原地不动,易予心情大好。
平日里沈言珩飞扬跋扈惯了,易予最喜欢看到的,就是沈言珩吃瘪的样子。
自从廖暖出现后,易予时常看到这一幕,很好。
他笑着关门,门关到一半,动作又忽然顿住。
重新打开。
笑容收了收,声音也沉下:“老七,程哥死了,我们都很伤心。
但是你也……还是想想老十怎么办吧。”
班青尺排名第十。
沈言珩冷笑:“能做的我都做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还能管得了他?”
话音落下,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嘭”
的一声甩上门。
易予看着每日都被折磨的可怜的门,又笑起来:“死鸭子嘴硬。”
*
夜色正浓,窗外的皎月也抵不过黑夜。
回到房间的沈言珩没有开灯,在昏暗中朝房间最中央的床前走去。
月光朦胧,映在黑白分明的房间内却没有美感,只让人觉得更加压抑。
鞋也没脱,沈言珩直接倒在床上,随手拿了烟,点上。
一根接一根,烟灰缸里积攒了一堆烟头,烟雾很快灌满封闭的房间,烟味浓重刺鼻,沈言珩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枕着自己的胳膊,另一手还夹着烟,人盯着天花板愣神。
偶尔抬起手来吸一口烟。
方才易予最后的话他听到了,死鸭子嘴硬。
沈言珩猛地起身,两三步走到桌边,点了台灯。
黑着脸,抽出几张纸,在上面随意写下几个名字。
林弯,班青尺,吕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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