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过来抱她,被她气恼地推开了:“别嬉皮笑脸的!
这事能拿来说笑吗?我又不是不能接受你的过往,只要你坦诚相告。
可你只是耍我玩,一点都不知道我刚才那一瞬有多难过。”
方泓墨见她真的气坏了,便收起了笑容,神情诚挚地一口气说道:“我可以对天发誓,这身子在你以前没碰过别的女人,不过……我说那些并非完全挑拨,也是真的,绝对不是耍你玩。
我过去结交的那些人,确实有许多不堪之处。
烟花之地我也去过几次,只是喝酒,那些女人我完全没……”
赵晗又气又羞恼:“谁问你女人的事了?!”
方泓墨一脸诧异道:“你不是为女人的事吃醋吗?”
赵晗顺手抄起一旁的书往他身上砸过去,他一闪身躲过了。
她还想找个什么东西扔他,他已经扑过来,将她抱住按在榻上,俯低头鼻尖贴着她的鼻尖,悠悠然道:“想谋杀亲夫也要选对武器才行。”
她朝一边侧过头去,声音闷闷地带着鼻音:“以后别拿这种事说笑,我心眼小的很。”
方泓墨见她本来明澈的眸子里有莹润的水光浮现,心头忽然一阵柔软的悸动,像是轻微的疼痛,又像是有什么东西融化了一般,不自觉放柔了语调道:“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拿这种事说笑。
你问我什么,我就老老实实答什么。”
赵晗仍是没给他好脸色看,方泓墨也就不说话了,躺倒在她身边,肩并肩靠着,去拉她的手。
她没好气地把手抽出来,他又抬腕抓住了,握住不放。
“跟个牛皮糖似的……”
她悻悻然道,终究没能再甩掉他。
房间里静悄悄的,有好一会儿谁也没说话。
沉默了会儿后,赵晗问他:“既然提起了,你往后有何打算?总不能一直这么无所事事下去。”
他自己都说了那些狐朋狗友不堪交往,且看他在霞秀山偶遇那两人时的情景,他说的并非虚言,大概是真想要与过去决裂,重新做人了。
方泓墨沉吟道:“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什么事可做,就先留心着吧。”
赵晗听他口气,竟是不准备依靠家里那一大份产业,而是自己**去闯一片天下。
她虽不甚赞同,但也知他与父亲间积怨已久,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亦非一朝一夕可以消融,索性不加劝阻。
为今之计,还是要先修复他们父子间关系才行。
·
赵晗沉沉睡着后,方泓墨睁开漆黑如夜的眸子,久久凝望着帐顶。
赵采嫣今天对阿晗说的话,十分耐人寻味……
这一世的自己,虽然也是不务正业,耽于玩乐,却远没有堕落到那种地步,谁告诉她的?
阿晗问他的时候,他忽然不知该怎么答她,是完全的坦诚,还是留一半真留一半假?最后才会用玩笑掩饰,只是手法拙劣,差点害她哭一场……
……赵采嫣,她四月初一会去万华寺,是因为预先就知道萱姐儿会在那里出事,但阴差阳错之下,她没能得逞,却反让阿晗救了萱姐儿。
马车相撞后,下车时她认出他来了,所以又故意撞了阿晗一下,让阿晗摔到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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