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前世也是一直主外,不怎么同这一类人打交道,却也知道这些女子的心机手段半点不输男人,只是大多都用在了歪门邪道上,令人头疼不已。
她放柔了声音说:“长兄万不可因为我同那些闺阁女子计较这点阴暗心思,自困百步,折损心性。”
前世的谢珩名声着实不好,即便征战沙场战功赫赫,也是骂声被赞扬声更高。
从前她是个外人,自然管不着。
如今却完全不同,温酒想他这一生能过的顺遂些,哪怕只是从某些小事上做一些改变。
谢珩看着她,眸中光华灼灼,不见半点阴暗。
温酒一番话说下来心里舒服了不少,又怕话说重了,让谢珩不悦,神情不由得有些紧绷。
少年唇角勾起浅浅弧度,低低的应了“好。
温酒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这就说通了?
她家长兄还是挺好说话的嘛。
马车外,一众暗中跟随的青衣卫难以置信的议论着:“我们公子这是被少夫人给教训了?”
“好像似乎也许、就是这样?”
“我看公子被教训的挺、挺舒服……”
最后一个字符还未出口,马车里飞出一道暗影,打在说最后一句的青衣卫嘴巴上,众人在屋檐连翻了几个后空翻,齐齐趴在暗处,不敢再出声。
公子也就对温姑娘脾气好。
他们还是躲着点吧。
……
次日早朝。
“求皇上为老臣做主!”
群臣排列入议政殿,众人还未站定,工部尚书杨建诚已经大步上前,直接跪倒在殿中央,“老臣的幺女一向洁身自爱,昨日却被人当做淫妇乱棍打死在王益昌府上!
这事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请皇上看在老臣兢兢业业为大晏劳苦了大半生的份上,还我儿一个清白!”
王益昌也出列道:“皇上……杨小姐的事,臣也是受害人啊!”
两位当朝众臣往殿前一跪,一众大臣连声附和,“这事不能怪首辅大人,寿宴上人来人往,谁知道会出这样事!”
“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构陷!”
前面吵得不可开交。
位列尾端的年轻官员低声说了句:“年前王首辅的得意门生在去查看云州大坝的路上不知所踪,昨日杨尚书的小姐死在了首辅家中,这巧合的事还真是不少啊。”
听见这人说话的老大臣蹬了他一眼,年轻的官员立马闭嘴,只不过周围一群准备上前说话的官员们都犹豫着没有再出列。
谢珩身侧全是跪地的大臣,状似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尾端的年轻官员朝他颔首示意。
少年唇角几不可见的勾了勾,站在一众鬼哭狼嚎的大臣身侧面不改色。
这大晏的文官着实太多了些,别的不行,这边哭天抢地吵架的功夫倒是当世一流。
前面的几个身居高位的闹的正厉害,赵毅坐在龙椅上,头疼欲裂,一挥手:“此事交由顺天府、刑部、大理寺,三堂会审,但凡有关此事之人三位爱卿一一问过,在案情水落石出之前,众卿不必再议!”
赵毅御案被杨建诚和王益昌两个党派的上的折子堆满,一夜之间两个肱骨大臣撕破了脸,闹的满朝文武动荡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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