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痛苦的记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许时青的目光占据,画面总是明亮、生机勃勃,就好像这个人在自己面前,就是往后余生,平静安然——
令人心如擂鼓。
谢崇岳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心动不是毫无征兆的。
亲眼看着对方不听自己劝告,不顾自己的性命,屡屡奔陷险境,心里涌出的那股情绪是什么?担忧吗。
箭矢和那弯月亮一起掉进了河里,他不敢想象关东秋夜里的河有多凉,会冻住剑仙逸散的血,像河面上绽开了血花。
刹那,谢崇岳的心与许时青一起被那冰冷的河水浸泡。
那种几乎无法呼吸的恐慌,时至今日仍然记忆犹新。
即使后来许时青完好无损的站在眼前,谢崇岳仍旧心有余悸,这不禁让他思考一个问题。
那就是他到底对许时青抱有怎样的想法?或者说,这个人对自己到底意味着什么?
是不得已同行的搭档,朋友,还是压制疾病的药?
后来谢崇岳刻意避开他,逃到了江南,那固然是因为父亲和对方师父的安排,可也确实是因为心乱如麻,需要好好理清自己的想法。
他意识到自己几乎无法直视青年的脸,只觉得洛神临水,光耀万春,也不过如此。
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产生这样的想法,难道不是惊世骇俗,令人惊惧交加吗?
所以谢崇岳下意识开始躲避他,一躲就是几个月,躲到了江南,那个温柔水乡里。
在这段短暂的逃亡里,他心里的思念不减反增,如野草般恣意疯长。
为此他辗转反侧,忧心忡忡,几度自厌。
而这一切复杂心绪,在船上再见的那一刻,就消失了。
“好吧。”
谢崇岳对他说:“好吧,我会告诉你的,什么都告诉你。”
这场逃亡,谢崇岳一败涂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