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许时青没那么紧张。
那张清俊矜贵的脸,正经起来还是很唬人的,从后视镜瞥见的同志对他的评价高了些,轻咳一声。
“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说完,车子拐进一条僻静的道,离市中心越来越远。
谢崇岳早已在晋省安家。
他出发前,许成安和林徐芳把存折给了他,里面除了他们的积蓄,就是二叔许寒秋每月打过来的生活费,他对于将大哥留在村子里,怀有深深的愧疚。
这钱在这个时代就是一笔巨款。
谢崇岳本不打算动,他对父母还留有疑虑,只是某个夜里,冷不丁的做了串光怪陆离的梦,眼睛前边窜出一长串乱七八糟的东西,图片、文字混合到一起。
……全是许时青。
确切的说,在一大串如洪水般摧毁一切的记忆流中,青年的一切都熠熠生辉。
谢崇岳一眼就看见了他,看见不同皮囊下的同一个灵魂——
因为再不可能有人拥有那样灵动摄人的眼睛。
他终于明白车站的亘久注视后,莫名的心悸缘何而来。
谢崇岳以为那是一见钟情,原来是合浦珠还,失而复得。
眼前的记忆依旧在流淌,长久的,静默无声。
他依稀感到屋子里天色昏沉,却并不在意。
男人在暗色里点了支烟,默然的思索着,烟徐徐上升,恰如此刻正逐渐崛起的东方巨龙,却又遮挡着他眼前的视野。
须臾,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拨云搅雾,前路明晰,皆在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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