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银柳不知,待她转身后,宋枳软嘴角弯起来,立即转身往园子深处走。
严格来说,她算不上是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从小爹娘就宠着她,以至于她人前还是摆摆娴雅端庄的模样,人后多爱随性。
园子内花草繁多,她走累了,见没有石凳和亭子,瞧绿茵地上有件绛紫外袍,很是宽大,应当是儿郎衣衫,不过只见衣衫却不见人。
来赴宴的多为富贵子弟,这衣裳质地上乘,想来是哪个贵公子出来游玩觉得热,直接将衣裳扔弃在这儿。
倒是便宜了她。
宋枳软躺在衣袍上,仰面深嗅一口气,花草清香宜人,碧空如洗,本是郁闷的一颗心顿时轻松许多。
娘愁她的婚事,逼她来赴春日宴,同儿郎相看。
她却不着急。
从小她就看到爹是如何对娘亲好,可世间像爹那样的男子太少了。
若是寻不到真正体贴她的,她宁可不嫁。
风轻云净,花明柳媚,美人酣睡在宽大紫袍上,晏骜川坐在墙头上看了一会儿,随即跃下来,小心翼翼挪到她的身侧。
她睡得很熟,根本没发觉有人靠近。
他支着下颌,放心地蹲在她身边瞧着。
小姑娘幼时稚嫩的眉眼还烙印在他脑海里,尽管这些年来常趴在墙头看她。
可这是第一次,他明目张胆、光天化日站在她面前。
她已褪去稚嫩,蛾眉皓齿,五官生得精致,尽态极妍,一袭薄粉水烟罗百褶裙勾勒出少女温软腰肢,肌肤胜雪,比起整个园子里娇艳欲滴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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