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夺小孩子心性,纵马过去。
在马背上抻头看了几眼,像是练杂耍的,阿夺就有些心急,阿青的马和他并排,阿夺脚离了马镫,腾身一个侧翻,落在阿青身后,脚尖踩在马鞍上腿抵在阿青背后。
阿青回头看他笑说:「又淘气,还不如进去里头看得真切呢。
」
阿夺弯腰摸摸他的发顶,扮个鬼脸笑说:「就欢喜这样,怎得?!
」
「好好,只要你欢喜。
」阿青勒住缰绳,稳住马也翘首观看。
好!
!
喝彩声一片,三个长条凳歪歪扭扭的只用一条凳腿支撑,一个女孩儿将身体摆了个奇怪的姿势,一只手撑着凳子两只脚心和另一只手各玩儿着一把油纸伞,蹬在伞边上,伞儿快速的转动,时不时被她蹬起来又准确地接住。
另一边,一个女孩儿在玩儿顶碗,那白瓷碗儿一个接一个的用脚尖儿挑着,摞在头顶上,高高的一堆了。
身前两个年轻男子手执钢刀对打,削、砍、劈、挥,手底下倒有几分真功夫,引得围观的人一阵阵的喝彩。
那对打的阿夺没什么兴趣,倒是喜欢那杂耍的两个女孩儿,看得高兴不由得拍手喝彩,身子在马背上也不老实。
看着看着,阿青就发现身前的人看自己这边的倒比看场中杂耍的人还要多了。
阿夺兀自在马上拍手喊:「好啊,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给那顶碗的女孩儿喝彩。
阿夺的声音又清又亮,带着愉悦,众人都看他和阿青,乱哄哄的喝彩声没了,人群另一边儿骑在马上看热闹的几人也察觉了,一起跟着回头看他。
哪来的这么好看的少年。
阿青座下通身墨黑的大宛名驹,身上墨蓝色锦缎箭袖长袍,头戴金冠,腰上金丝陇翠玉带,通身的富贵雍容,英俊不凡却笑容温和,让人心生仰慕。
身后站着的少年年纪不大,一身白色绣花长袍,外罩白色纱氅,漆黑的头发,只用缎带束在脑后。
在马背上拍手欢笑,那容颜让人错不开眼睛。
见他二人如此出色,马上那锦衣华服的人心内赞叹,一拽缰绳就要上前,身旁跟随的人低声说:「太……公子,不知底细,莫要与生人搭话。
」
「好不容易出来,这市井之中居然见到这般人品,一定要结识,才不枉此行啊。
」边说,边走向前,对阿青和阿夺拱手说:「两位有礼,恕在下鲁莽,我这几个长随说前面不远有家『邀贤楼』,在下见二位人品出众,十分仰慕,不知能否借步,薄酒一叙?」
阿夺看他眼神清澈,彬彬有礼,笑语温和,不似靳海棠当时搭讪的情色,心下有些好感,脚尖一点,腾身落到自己的马背上,浅笑和阿青低语几句,阿青点头对说话的人微笑说:「那个『邀贤楼』,若是当真只有薄酒我们是不去的。
」
马上人一愣,随即呵呵大笑:「没想到两位原来是同道中人,好好,它那里最出名的就是醇酒,我们一醉方休,来来,我头前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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