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感觉怎么样?”
“老板,黑先生、黑夫人。
让你们为我担心了,我没事。”
白水如挣扎着要起身,却被黑火眠按住肩膀。
“别动。”
黑火眠调高病床,又替她拉高被子,“空调会太凉吗?想吃什么?”
白水如舔舔嘴唇,觑了一眼给予自己鼓励眼神的黑湛泽夫妇,才讪笑地小声应:
“我想吃冰淇淋。”
黑火眠没好气地剜了小姑娘一眼。
“刚醒就想冰淇淋,早知道我就不去弄……”
。
“弄什么?”
白水如呲溜了一下口水,好奇追问:
“心涟又有新口味冰淇淋了?”
黑火眠拿起一根棉签蘸了些温水,带着些惩罚性地点了点她两片干涸的唇。
“你就不想知道你因为什么住的院?”
四目相对间,白水如眸色沉静若古井无波,仿佛早已看清世事因果的出家人。
半分钟后,她才平静地应:“我想我知道,我入院是因为谁。”
“看来我和她的纠缠太深,不死一个,就断不了这孽因恶果。”
白水如由内至外所流露出淡然又豁达的平静,反复看遍世间苦乐的神佛,悲悯、同情,却又因不能违背天道而唏嘘旁观。
而拥有那种超脱与疏离的神情,仿佛下一刻就会悠然转身,翩然回到遥远的最初修行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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