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发生的事情是,大家发现她是兽脚类,然后照着假的头骨给她画了一副复原图,老实说不好看,绝对没有现在的复原图好看。
为了把她弄干净,我陪着她去了一趟英国,去做ct扫描。
我们研究所决定把她送到多伦多大学的分校去完成清理工作,说起来也请你们别笑话,我对这事很难过。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养成习惯了,我喜欢呆在她旁边,工作的时候是在团队里记录骨学特征,更多的时候是别的事情忙完了,我就到她旁边来,别的什么也不干,就只是这么看着。
我想我和她还真是有缘,越来越觉得我能遇到她真是不可思议。
说难过也实在是小孩子气,为了科学,当然还是把她送走了。
“她的清理工作一直持续到02年,然后才回到我们研究所。
有散开的骨片全都拼回去了,多余的石膏全都被清除了,那时出现在我眼前的就是她真实的模样,比涂着石膏的样子美丽的多。
虽然辗转了很多年,不过她最后还是回来了,一想到这个,我就安心了。
我们把她归入棘龙科,在那个棘龙的头骨长什么样还没有定论的时候,我们把她当作了棘龙的同物异名,后来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
那个时候,卡马利亚斯龙还没有出土,我们就把她当作是棘龙科最小的成员,私底下给她起昵称叫‘小查’。
有比较长的一段时间,她是留在我们的研究所的,直到研究已经基本完成,大家决定把她送回巴西,那是09年的事。
你们知道,我肯定舍不得啊。
不过既然我会庆幸于我带着她进入了科学的世界,又怎么能自私到把她当作身边的展览品呢。
然后我们就把她送走了。
在博物馆里,人们离她的距离总比离论文或者网站更近吧。
你知道巴西给她做了一副全身骨架吧,就是嘴里叼着一只翼龙的那副,每次在网上看到人们和她合影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没有做错,不管是把她带进来还是把她送出去。
到后来,火灾就发生了。
我很久没有像年轻的时候那么着急过了,但那一次是例外。
我在网上看到博物馆着火的消息,急的一夜没合眼。
博物馆的供水系统因为太久没有维修,根本没法用,消防队不得不从旁边的湖里取水来救火。
大火过了很久才扑灭,总之,我们失去她了。”
老人颓唐地低下头,长叹一声,“咖啡会不会太苦,要不要加点糖?”
“抱歉让您想起这些不好的事。”
我忘记了嘴里的苦味。
“意外总是无法预测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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