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
砚龟胥师惊声叫道,“火里面怎么会有金?你们确定没有瞧错?”
丹歌指了指他和风标的头发,道:“您看看我们两人的发型,像是作假么?”
砚龟把头又往高地仰了仰,这才看到了丹歌风标两人根根直立的头发。
这两人的头发宛若头皮上植了金针或是宝剑,其形其态,一如金元素那样毕露锋芒,甚是凌厉。
如此正可以表明,他二人是和“金”
有过正面的神念接触的。
“你们还交过了手?胜负呢?”
砚龟问道,“按理说能在如此磅礴火焰山中保存形态的金,其威力势必不胜于那火焰山的火。
而你们再那火焰山前联合出手,似乎也不曾占了便宜……”
“那金是沉金,都裹在火中。
那火飘在半空来了一场沉金的落雨,我们正要对抗,这一艘船恰好来到,就容我们一避。”
子规道,“我也在纳闷儿,怎么那沉金落将下来,却没有将这木船凿开呢?”
“这么说我们这船的来到倒是恰好了。”
砚龟点头道,“既避过了水,也躲开了金。
而这船却不普通,那什么沉金落雨,还并不能击穿这一艘船。
这船,可是有名的诺亚方舟。”
“诺亚方舟?”
天子挑了挑眉,“那不是西方的传说么?怎么,也适用于我们东方?”
砚龟轻笑起来,说道:“紧要的却不是这诺亚方舟的名号和形制,而是这船的用料。
这可是顶级的歌斐木造就的。
而不止西方传说的诺亚方舟,还有古埃及的法老船、耶路撒冷的所罗门圣殿、古罗马皇帝的宝座,全都是用这歌斐木打造的。
“这木头是圣木,圣木之船,抵挡那区区沉金落雨,自然不在话下。
这要得亏了祁骜,他的画技真是惊人,竟连这等宝材也能画得,他真是这世间行走的宝库啊!
祁骜……”
砚龟说着四下看去,找寻祁骜的踪影,却只见祁骜贴在船壁上,呼吸带喘,似乎刚刚休止了动作。
砚龟纳闷,忙问道:“祁骜,你这是怎么了?”
“您……,你们自顾自的,可没人管我!”
祁骜埋怨道,“这船颠簸如此厉害,你们一个个都有法诀,脚下生根似的立在原地晃也不晃。
我可没有那等本事,我此时已经浑如元宵一般,在这船筛里摇了好几遭了!”
丹歌笑问:“你既有画技,怎么不自救?”
“……”
祁骜张开了手,在他的手处,有一个把手生在船壁上,他正是凭着这一个把手,堪堪稳定身形,未至于在这晃动的船舱里乱走。
这样一个超绝的大画师,情急的自救仅仅是画了这样一个把手,他握着着把手贴在这船壁上,战战兢兢地伫立着,显得好不卑微。
丹歌暗叹一声,已是迈步走了过去,传授起祁骜这脚下生根的法诀来了。
其他的人,尤其风标,就做不到丹歌此时如此的清闲,他尚心中忧虑着自己的父亲。
他皱眉道:“我父亲既然是以审判惩戒之力引来水而灭火,这术法既发于他,则必不会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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