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秦山突然朝着朱琳泽跪了下去:
“有些话秦某不吐不快,若是说出什么大逆不道之言,还请殿下赎罪。”
“这是做什么?”
朱琳泽一把扶起秦山,语气诚恳:
“琳泽虚心求教,先生所思所想,但说无妨。”
秦山起身,由于激动,声音里带着颤抖:
“何为国?国不是哪一个皇帝,也不是哪一个朝廷,甚至不是哪一个朝代,国是华夏沃土上的人和传承。
保家卫国守护百姓,保的是传承,卫的是疆域,而守护的是炎黄子孙的魂。
传承、疆域和魂就是我等欲望的束缚,也是因为有了这些束缚,汉人才可以称之为汉人。”
听到这话,朱琳泽呼吸一滞,表情略显僵硬,下一秒,他又不甘道:
“可我觉得大多百姓并没有魂,他们只有欲望,谁满足他们的欲望,就会跟谁走。”
秦山看向朱琳泽,审视片刻,才笑道:
“若殿下真这么认为,昨夜就不会和袁天赦说因鼠烧房的话,也不会承诺为大仑山惨案的几万怨魂讨公道。”
朱琳泽摇了摇头:
“我只知道要这么做,可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
昨夜危难,后舱能挺身而出的汉民不过十之一二,更可笑的是前舱的楼梯口到现在还封闭着。
有时我越执着就会越寒心和迷茫。”
到了此刻,秦山才知道这番对话并不是考教,而是世子真的有心结。
“殿下不必如此。”
说着,秦山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酒囊,往嘴里灌了一口,才接着说道:
“每当夜幕降临,天上能闪烁的星辰总是寥寥,这本就是天道。
至于那些愚民,他们并不是真的愚,而是长年被欺,变得不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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