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恬静,想必是个美梦吧。
袖摆之下,他微捏了指尖,面上却无神色。
“吩咐御医备上等膏药,晚些至白通宫替袁姑娘医诊。”
祁政低声说道。
凉风吹裙角翩飞,一阵冷意袭身,袁冬月迷糊睁眼,撑桌直身,一袭霜色狐裘从她肩处滑落,她赶忙回手扶住。
此时月已黄了,悬挂在天边。
回眸,闻蝶提盏圆灯朝她走来,隔老远便唤道:“小姐,天凉了,该回屋了。”
她遂和紧狐裘,沿路走去,一时间竟不知自己怎忽然睡着了。
回屋,袁冬月哈欠一声,在心头筹划着明日献舞一事。
尖细低沉的嗓音从门外传来,伴着敲门声:“袁二小姐,可在屋内?”
闻蝶将晚膳放至桌面,遂回头。
“进。”
袁冬月同是疑惑看去。
只见一人手提药箱,约年过半百,满面堆笑而微低头,单膝跪而行礼道:“老奴见过二小姐。”
“老奴听闻小姐足踝不慎折伤,遂前来医访。”
御医将袁冬月的脚轻放至金丝软枕上,细观之,略青肿,其病况虽未恶化,但若不及时引血去瘀,恐明日仍难正常行走。
他连忙展开针袋,取出银针为其针灸,过了良久,淤血既出,遂收针擦拭,又取一冰丝巾敷脚踝处。
袁冬月见御医后脖脊椎处同是贴着膏药,味道有些许呛鼻,不禁打了个喷嚏,便问道:“我所用之膏药与你的相同么?”
“回小姐,自是不同。
老奴这是痹症,这两日忽又复了,小姐可放心,您所用之药并无此等气味。”
说罢,他遂从箱底找出一方牛皮纸。
“这方膏药待安寝时敷上,明日盖能痊愈。”
御医向闻蝶递过膏药,躬身笑道:“若无他事,老奴便告退了。”
袁冬月轻点头,目送御医离开。
“御医怎知小姐受伤了?”
“不知诶。”
袁冬月细想着,“难道是秦王殿下?”
闻蝶一听,忽忍俊不禁地望着她。
──算他还有点良心。
袁冬月想着,瘪瘪嘴,又瞧去那肿处渐平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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