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的师父仍旧是那青袍布衣。
他对徒辈教习时神色肃穆,转过头来看她时又偷偷挑眉挤眼,总害她失笑。
有次大宗师途经看到她傻笑,还以为她课上调皮不认真,被罚抄写一整套心法手册,手都抄肿了。
师父自知理亏,只能半夜仿着她歪歪扭扭的字帮她抄完了罚书,自此便再也不敢课上逗她了。
想起这些,木青一时觉得眼睛有点涩,唤来羽蝶,挥书道:“下月归。
有酒,勿念。”
山下再好,山上也有惦念的人。
眼下这康县,幺蛾子属实多。
那秀娘言语间总是吞吞吐吐,说话也半真半假,古怪之处太多了。
木青顺着自己的思路把这件事从头到尾理了一理,心里大概清明了。
现在,就差一个时机,一个让其自露破绽的时机!
身后有人探手过来,就在将要覆上她眼的时候,被她一把扣住,“还来?”
卓兮露出个大脑袋,笑容明媚的把脸凑到跟前说:“不来了不来了。
你今日怎么这么早起?”
木青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家伙自从自己答应带他回嵊山以来,就活脱脱跟个小跟屁虫一样。
她寅时出门,刚到这坡上不久,就察觉到那小子寻来了。
但他只远远守着,并没上前,索性她也就当不知道。
“没什么睡意。”
木青瞪了他一眼,“你不是也起的很早?”
其实木青很想问问他,是不是在她身上安啥东西了,怎么会走哪跟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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