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宝假装很懂行地拿起玉瓶,仔细端详了一番。
“老头,这瓶子你确定不是从你家厨房带出来的吧?这雕工看起来倒像是你婆娘的手艺。”
李大宝笑着调侃。
老头也不甘示弱,回敬道:“小伙子,你这一看就是第一次来这里吧,啥规矩都不懂,再一个你眼睛不错,就是脑瓜子不够使,这可是古董,懂不懂?”
“古董?那你怎么不直接卖给博物馆,还在这儿挨冻?这不是耍我呢嘛!
啥规矩?不就是看啥我买啥就行了。”
李大宝漫不经心道。
李大宝见这个老头好像还行,就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中华烟,给老头递过去:“老头儿,来一根,你给我说说呗,这里面有啥门道。”
“小子,刚来鬼市吧?这里可是有规矩的,看破不说破,卖家不叫卖,买家不问价,懂行的人用手电筒照照货身,仔细看看就行,别乱问。”
这时,老头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对李大宝提点道。
李大宝听得云里雾里的,摸了摸鼻子道:“老头儿你这好像说了一些话,又好像没说什么,讲细些,不着急,我有时间。”
说完之后将刚开的中华烟全部送给了老头。
老头笑着接过递过来的烟,耐心解释道:“这鬼市有三大规矩,第一看破不说破,也就是说无论你看到的‘宝贝’是生坑还是传承有序的,你都不能直接说出来,自己知道就行,再就是你愿意买你就好好看再给钱,不愿意你就走,记住哪怕不买也不能坏了卖家的事情,第二卖家不叫卖、第三买家不问价,卖家开价多少,那就是多少,不可以还价,喜欢就买,不稀罕就走,懂行的人看到心仪的‘宝贝’,便拿起手电筒照照货物,仔细查看一番,而摊主们则安静地坐在一旁,不多言语。”
老头瞅着李大宝那呆头呆脑的样子:“你啊,就算真货到了你手里,也怕是认不出来。”
“多谢老头提醒,这规矩我记住了,不过,我这脑瓜子不够使,得多练练,不一定会遵守规矩,哈哈哈哈哈。”
李大宝点点头,笑着应道。
老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多练练是没错的,不过别把自己练成傻子就行。”
李大宝继续逛着,发现每个摊主都遵循同样的规矩:不叫卖,不吆喝,而买家们也不问价砍价,只是用手电筒照着货物,偶尔在袖筒里捏捏指头比划价格,整个鬼市在黑夜中显得异常安静,只有轻微的耳语和正常的点头摇头。
李大宝看到一个摊位上有一件古董钟表,忍不住凑过去看了看。
一个胖大汉正用手电筒照着钟表,嘴里念念有词:“这表可真精致,不知道还能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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