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宁费了一点力气,才想明白这个‘教你两招’是何意思,不禁悚然一惊,瞪眼问道:“你认真的?”
“本督看起来,像是有时间玩笑的人么?”
沈玹手挽了个剑花,负剑而立,俊颜张扬而清冷,“长公主殿下太过娇弱,若不学两招防身,再遭凶险,可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什么?萧长宁简直弄不明白沈玹的想法!
教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公主习武?没弄错罢?
“本宫不学。”
萧长宁想也不想地拒绝。
“因何不学?”
“本宫的手,从来都是用来书画抚琴的,何须像个莽夫一样舞刀弄剑?何况,本宫出行,自当有侍从保护,足以应对危机。”
闻言,沈玹淡淡道,“上次遇刺,可有侍从保护殿下?”
萧长宁一噎,随即反驳道,“还不是受你牵连!
刺客本就是冲着你去的,本宫只是恰巧倒霉,和你同坐一车罢了。”
“殿下既已下嫁东厂,便是厂中一员,刺客可不会给你分什么亲疏彼此。
想杀本督的人,又何曾会放过你?”
说这话的时候,沈玹的眼睛和这十月的天空一样,深邃,淡漠。
“本督见过太多看似忠诚的仆侍临场反水,也见过潜伏多年的细作刺杀主人,奉劝殿下,莫要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萧长宁无言。
沈玹平日话少,但一出口,绝对直戳要害,字字见血,锋利无比,和他这个人一样不讨喜。
见萧长宁不说话,沈玹催促道,“拿起剑,攻击我。”
萧长宁双手握住剑柄,剑穗轻颤。
她咬了咬唇,为难道,“本宫不会。”
沈玹道,“随便刺或砍,先看看你的力道和敏捷度。”
沈玹这阉人,竟是把她也当做是手底下的番子来训练了!
萧长宁心中颇为不满,又不好作,尤其是这个讨嫌之人曾救过她一命心中委屈难平,全化作了手中的力道,萧长宁心一横,举着木剑便砍了过去。
沈玹,这可是你自找的!
本宫等守寡这一天等了许久了!
然而,沈玹依旧执剑挺立,一手负在身后,端的是悠闲自在,只有在那木剑劈向面门的一瞬,他才微微侧身避开,随即手中木剑出手,哐当一声格挡住了那毫无杀伤力的一击。
萧长宁甚至还没来得及看他是如何出手的,手中的木剑便脱手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坠落在地,剑身咔嚓裂开一条缝,碎成两截。
萧长宁捂着麻的手腕和虎口,又惊又痛,后退一步道:“你你竟是使了全力来打本宫!”
沈玹收剑,蹙眉道:“本督只使了三成力,是长公主太过柔弱,力量不足,身形迟钝,满是破绽。”
对于习武之事,沈玹分外严格,评价虽不带任何贬损,可萧长宁仍是羞得玉面绯红,揉着手腕气道:“本宫又不是番子,不练了。”
她转身要走,沈玹却是一把攥住她纤瘦的手腕,将她拉入自己怀中禁锢住。
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亲昵姿势,强势又危险。
萧长宁的后背紧贴着沈玹硬实的身躯,蓬勃的热度透过衣料传来,沿着脊背一路攀爬,烫红了她的脸。
她挣了挣,又羞又怒道:“你做什么!
放开本宫!”
“若是长公主被人如此挟持,”
沈玹对她微弱的挣扎恍若不闻,一手攥着她的手腕扭至身后,一手执着木剑横在她幼嫩的脖颈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侧,低沉而清冷道,“该如何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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