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对余红兰一点好脸色都没有,一个眼神都吝啬给的亲戚们忽然又热切起来。
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舅舅姑姑叔伯们,仿佛从未跟她疏远过。
她已经不需要了,但是仍旧面带笑容,把所有人给的红包装在随身挎包里,一刻也不离身。
升学宴过后,像是狂欢晚会散场。
余红兰又到从小当成避难所的卫生所,瘸腿老头的针法让她着迷,她都已经看了十几年,仍旧沉溺其中。
老头第一次主动跟她搭话,也是记忆里仅有的一次。
问她考了什么大学,是不是对针灸感兴趣,考了她几个针灸常识,之后难得欢喜的说了很多话。
走的时候还送她一套银针,一个练手的穴位人偶,一本关于针灸的书。
她已经在心里模拟很多年,早就熟悉了手法,加上书和人偶,事半功倍。
开学之前的日子,她一直在学习,在接受那老头的考较。
可惜了,她大学没读完,就遇到高空抛物,身死道消……
她被人送往医院,其实在救护车上就已经被宣布死亡了。
不过因为之后种种手续,该走的流程要走。
她被塞在抽屉一样的冰柜里,冷冰冰的,身上结了一层白霜。
丢东西的人被抓了,被判了,她的家人仍旧联系不上。
档案里写的电话早就停机了,再后来成了空号,留的地址也找不到人,后来是瘸腿老头儿得了街道的消息,以师徒之名,把她安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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