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滴落,击打在地上的水坑里,出清脆的声响。
空气中都是泥土被冲刷干净的气息。
简直像是重新活了过来,太好闻了,堵在出口的是一排闪耀的车灯,以及一群面色不渝的都谭警察。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闲逛似的从暗处走出来。
都一身狼狈,却看不到慌乱紧张的表情。
闻观举着一把黑色的伞,撇去身上的脏污和血迹,气质姿态像极了古欧世纪的绅士,他还细心的把伞挡在祈无病头上。
这被困一夜的受害者也没半点儿惊恐崩溃,反而懒洋洋的靠在闻观身上,跟个大少爷似的,冲愣住的人群抬了抬下巴。
“你们这出警效率有点儿低啊。”
人民警察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从抓捕“前线”
奔过来的袭珧刚好看到这一幕,先是被这一身颓废却一脸找茬儿的祈无病震懵了一下,反应过来,赶紧走上前拉闻观。
“你是不是蠢?!
胳膊上的伤口那么深还去砸墙?!
看到那大洞的时候我都他妈醉了!”
袭珧摆摆手,医疗队已经抬着架子从车上跑了下来。
两人被分开。
人群簇拥着他们越来越远。
祈无病被强行摁到架子上抬走的时候,看到了闻观胳膊上的伤口,确实严重,一道痕迹深的入了骨,能看到翻白的肉,狰狞的像是野兽撕咬开的。
在那通道里,看不清晰的大团黑斑竟然是一大块凝固的血迹。
他什么时候受的伤?
没有去包扎吗?
为什么不先去包一下呢。
是找那条缝儿找了一个晚上吗。
硬撑了一整夜的祈无病带着满脑子疑问坠入了黑暗。
“你为谁作证?”
“霍乱。”
“原因呢。”
“他救了我。”
梁洛坐在一个小房间,手里端着一杯茶,小幅度的哆嗦着。
袭珧皱着眉看她,“你说他在四天前把你从周华亭的手里救了出来,那为什么现在才来报案?”
梁洛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我太害怕了,我,我跑回家就躲了起来,整整四天没敢出门……”
袭珧往后一靠,敲了敲桌子,“说说吧,那天都生什么了。”
梁洛的描述有些混乱,前言不搭后语,但多少还是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只是可信度还有待商酌。
她第一天去到霍家。
就被霍乱邀请看他准备的欢迎小节目。
走过那条黑黑的通道,还没从那股刺鼻的味道反应过来,梁洛被霍乱拽到一个小方凳上坐着,看他在台上跳着怪诞的舞,唱着奇怪的戏曲。
表演完之后,霍乱开始跟她聊天。
他说自己已经九岁了,却一直都没有上学。
整天就待在家里,有时候连出门都被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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