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卖身契本就是他们假做的!”
赵老汉痛诉,“我那孙女乖巧得很,就是来城里看看爹爹,结果就……死得那么惨啊!”
“便是女娃比不得男娃,那也是好人家的孩子,让人家怎么活!”
“这老头都家破人亡了,还活啥!”
围观的人们群情激愤,议论声也大。
“儿媳妇本已经有孕在身,见了孩子这般,又惊又疼,惊了胎,一尸两命!”
赵老汉声声泣血,“老头子的儿子难受啊,干活出了岔子,烧伤得厉害,也没治过来,只留下了老头子一个啊!”
长青一开始就预料到会有受害深重的人家出来拼死一搏,却也没想到是这样令人发指的案子,当下行动起来,直接让小武带人去抓秦三老爷,又让丁捕头和老黄去找卷宗——这个分工也是他故意的。
众目睽睽之下,丁捕头脸色难看,却也只好听令行事。
卷宗居然没有“遗失”
,只是只有一张纸并一份作为物证的卖身契而已。
秦三老爷那里没人通风报信,被小武当场拿了。
长青先让赵老汉在白纸上按手印,又传了仵作和丁捕头一起验看,最终确认卖身契上的手印根本就不是赵老汉的。
他便道:“你等不知,这世上的人千千万万,手印也是独一无二,仿冒不来的!
也怪你们太托大,胡乱写个家主赵老汉的名字,刚好让本官对出这手印的纰漏!”
另外的惊喜居然来自仵作房里的记录——现在的仵作才来了一年多,竟不知道当时的老仵作藏了一份小姑娘的验尸尸格!
那顶上,清晰的记着死者手中的半截玉佩与秦三老爷的吻合!
“证据确凿,秦义南,你狡辩无用!”
长青根本不给他们留时间,当场判决,“秦义南辱杀幼女,罪大恶极,依律处斩!”
县衙外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个判决就如同冷水入油锅,人群顿时喧哗起来。
赵老汉似乎没想到大仇报得这样顺利,愣在了当场,还是小武推了他一把,才跪地大哭:“青天大老爷啊!”
“当年接手此案的是郑方平、徐强,”
长青拍了惊堂木,“来人,去抓郑方平到案,徐强!”
徐强还在堂下站着呢,这一下子就跪在了当地:“大人恕罪!”
他嘴里说着恳求的话,眼睛却悄悄瞄着丁捕头。
丁捕头只盯着县衙外的天空。
郑方平已经被长青开除了,因此是从家里被抓过来的,问明白了缘由,他也面如土色。
长青根本不给他们辩解求情的机会,直接道:“你二人身为捕快,徇私渎职,不为百姓伸冤,反而和凶手沆瀣一气,助纣为虐,实在可恨,每人杖八十,流三百里!
行刑!”
徐强还好,郑方平之前受的杖刑伤处还没好呢,被结结实实的打了八十大板,已经是彻底瘫掉了。
打完了就得赶紧走,流放的人养什么伤?
“戏文上不是说流放都去三千里吗?这也太便宜他们了!”
人群里有人愤愤。
“这是你不懂!
那京城的人流放三千里都到咱们这里咯,他们再走三百里就到边关啦,那可是高山险地,没有人烟的地方,能活着就是他命大!”
懂些门道的人就给他们解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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