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十哥留在师门的真相,把他当种猪一样养?
“可是,如果十一不肯怎么办。”
垂死的某人蹦跶了下,对啊,他可以拒绝,可以反抗!
“不肯?”
容七优雅的笑声透着几分奸猾,窗上的影子回过身,对着互殴的两人道,“老八老九,老十问如果十一不肯娶老幺怎么办。”
陡然,打斗停止,窗下他数着心跳,就听八哥震天吼:“他敢!”
“敢就扁死。”
九哥补充道。
月穿行云,印出地上淡淡的影,临河的小门里跌跌爬爬跑出一人,仿佛身后有鬼相追逐,他迎风奔着,只听秦淮河上有伎清唱:“庭院深,夜未央,一灯孤影照谁床。
知音断弦,心怀悒怏,万千愁苦化悲肠,又有何人思量?”
这是故意唱给他的是不是,难道他还不够惨?阴险不过六哥,凶恶不及兄弟会,这世上还有谁人可依?
难不成是师傅?
脑中跳出灯下猥琐数钱的身影,不,贪钱的老头不可信,只要七哥挥挥银票,师傅就口软手软对他心硬了。
还是,师弟?
他忽然想起,当师弟还是“师弟”
的时候,一次月半演武,她只轻轻一掌就把八哥“拍”
进了墙里……
“阴险凶恶不及师弟,阴险凶恶不及师弟。”
他默默念着,踉跄铺地。
长空下弦如月,风中絮飘万点,凄惨的心情无处可诉,折下一段的芦苇,他对着中空的苇身哽了哽,侥幸道:“芦苇啊芦苇,其实师弟真的是‘师弟’,对吧。”
芦苇摇了摇。
“芦苇啊芦苇,那让师兄们去娶不是‘师弟’的师弟。”
芦苇再摇。
纯真的眼开始抖动:“不是吧,难道倒霉的真是我?”
芦苇又摇了摇。
“那……是谁?”
他小心翼翼再问道。
芦苇随风起,似雪吹岸去,目及处一方华宅,红灯高挂,喜乐飘飘,流水席延绵长街,誓要摆到天明。
“上官府……啊,上官府!”
……
这日春光无限好,沿街酒楼宾客满座,遮风的幔子一律挂起,露出百无聊赖的众人相。
“既觉无趣,为何不去别处找点乐子。”
打尖的外乡人奇怪道。
上菜的小二笑眯眯:“客官有所不知,等不到美人,他们是不会走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