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晟天缓缓低头,一垂眼,就看见那个坐在明媚的霞光中,面带邪笑的少年。
目光炯炯,唇角微勾,身后虚掩的窗户里,丝丝霞光顺着窗户缝照了进来,投射在他的身上,将那眼角处的妖娆,勾勒的像是火莲一般妩媚。
半靠在软榻上,单手撑着脑袋,像是一个王者,等待着自己的猎物。
猎物。
这个词一出现在脑海里,宫晟天就忍不住身子一僵。
一直以来,都是他为王者,别人为猎物,他还是第一次,有一种他是别人猎物的感觉。
这样想着,那人轻柔中透着霸道的声音再次传来。
“过来!”
该死的!
他真以为他是他的猎物,他说过去,他就要像那些女子一般主动地走过去投怀送抱吗?
见他突然执拗的偏过头去,公子言不怒反笑:“过来!”
他就不过去!
凭什么是他过去!
而不是他过来!
看着斜靠在榻上的公子言,宫晟天心里又羞又怒,只觉得自己这一脚迈出去了,那么以后——
“你再不过来,你信不信爷现在就出去找澈澈?”
“不行!”
宫晟天想都没想就回到,结果一抬头就对上那人戏谑的眼神。
“除了最后一步,我们俩什么没做过。
你现在还在矫情什么?”
见他扭捏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公子言眉头一皱,语气透着份不耐烦“你要是再不过来!
就永远都别过了!”
“你···你威胁我!”
“哼!
爷威胁的就是你!”
“你···你···”
宫晟天气的浑身发抖,但在那人愈发冰冷的眼眸下,还是颤抖着迈出第一步。
有了第一步,第二步就变得容易起来。
然后第三步、第四步,第五步······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缓慢,也走得极为犹豫,更走的极为用力,眼看只有一步就要走到那榻前,宫晟天却又停下了步子。
“为何停下?”
公子言低着嗓子,整个人半隐在黑暗中。
为何停下,你说为何停下?
宫晟天抿着嘴唇,看着榻上一动不动的公子言,心底突然升起丝丝怒意,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玩物一般被他戏耍在手里。
这种念头来得快,冲击的也快,让他脑子一热身子就先转过身去。
可是公子言怎么会允许嘴边的鸭子就这么肥了,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扯,就把那人给拽到了榻上。
“你放开我!”
被压在榻上的宫晟天挣扎道。
“放开?”
一只胳膊伸到他的脖颈下,一只手轻捏着他的下巴,公子言无视这人愤怒的眼眸,唇角微微勾起“乖,告诉爷,昨晚,你又矫情什么?好端端的,为何不允许爷靠近了?明明昨天下午,还在叫嚣着让爷脱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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