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女的这个姿势,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情欲的意味弥漫在整章画纸上。
我也有点脸红起来,赶紧合上素描本,问他有什么事。
他是来叫我吃午饭的。
这十天来,我都拒绝跟他同进同出,吃午饭我也宁愿跟着画工一起。
现在他来叫了,才突然注意到我画得太入神,周围人已经走得一个不剩。
我无法再拒绝,只好跟着他一起去吃饭。
这些天他经常跟寺主跑进跑出,还拿着图纸跟寺主对着周围的崖壁指指点点。
我好奇地问过他,他说打算用雀离大寺近年来从王家得来的布施在此开凿一个大型佛陀立像。
我看了图纸,居然有十五米高,在佛的头光和背光光环中,还有一圈圈的小立佛。
这种形式的佛像塑像,与小乘佛教只重涅槃像不同,倒像是后期犍陀罗艺术或“印度-阿富汗流派”
。
犍陀罗艺术朝着丝绸之路一路东进,先是在三世纪后向贵霜统治下的阿富汗东部发展,被塔利班炸掉的巴米扬大佛就是这种艺术流派的典型代表。
罗什少年时跟母亲到过克什米尔的罽(音ji)宾,就是犍陀罗的中心地区,肯定看到过这种巨型造像。
难怪克孜尔千佛洞也有大佛窟,这么巨大的工程没有他这样的高僧倡导是很难完成的。
罗什无法知道的是,他把这种印度石窟建筑和犍陀罗巨型造像结合起来创立石窟佛像的方式引入了克孜尔石窟,不光影响了龟兹一地,连对后世的敦煌莫高窟﹑云冈石窟,龙门石窟,都产生了重大影响。
心里不禁对他又敬仰几分。
可是在看他忙碌的同时,却注意到了那些一天到晚窝在僧房窟里的僧人们。
他们吃饭时也不出来,有小沙弥端着饭盒一间间地送进去。
这些举动真的太奇怪了,肯定在举行某种仪式。
吃饭时问罗什,他只淡淡说那些僧人都在打坐,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知道他不想说的话再问也没用,只好在下午跟着画工一起工作时,向他们询问。
“那是法师们在夏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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