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你让我说什么都行!”
刘占元连忙呵斥:“少废话,还不快说!”
郭大年伸出那只还能活动的手掌,指了指旁边的小铁匠,大声说道:“他......他是延河地下党的情报员!
跟我大舅很熟!”
“可他跟我说你是他内弟,也就是他孩子的小舅?”
“不是!
他胡说八道,在骗你呢!”
郭大年矢口否认。
刘占元脸色阴沉,他咬咬牙,策马离开郭大年,来到对面的小铁匠跟前审视良久。
因为两者被捆绑的树桩之间距离很远,大约有一百多米。
此时临近晌午,太阳已经升上高空,阳光直射地面,热气逼人。
在太阳底下暴晒许久的小铁匠神志已经模糊不清,他被蒙住的脑袋已经耷拉。
刘占元纵马跑出一段距离,然后掉头向后飞奔,距离小铁匠大约还有一米之遥,他奋力甩出事先准备的套马杆,牢牢套住捆绑小铁匠的那根树桩,从泥土里硬生生地拔了出来。
他紧紧攥住套马杆,连人带桩,纵马拖行。
小铁匠仿佛一只被牧民们玩弄的代罪羔羊,四脚朝天,任人宰割。
而那些披着土匪外衣的军统宪兵们骑马追在后面,时而挥舞马鞭抽打他已是遍体鳞伤的身子;时而策马近前,踩住他的腿脚。
他们围绕着眼前这片小树林来来回回地兜圈子。
大约跑了半个小时,已经失去耐心的刘占元突然挥刀拦腰砍断套马杆。
在惯性作用驱使下,可怜的小铁匠连同树桩就像一个车轱辘不停向前翻滚好几圈,直到掉进土坑里才停下。
刘占元飞身下马,晃到小铁匠跟前,扳动他身子朝上,叫道:“你小子嘴硬到啥时候?你到底说不说?再不说就不打自招了!”
小铁匠被蒙在头上的黑布袋不知道什么时候蹭掉了,他竭力睁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有气无力地答道:“你让说啥?我一个铁匠,打铁混日子,还有啥好说?”
“少特么地跟我装傻充愣,其实你心里明白着呢?”
刘占元气愤不已,“地下党的密码本究竟在哪里?”
“什么密码?”
小铁匠似懂非懂,继续装懵,“账本?我家又不是地主,哪来的账本?前天,你们从马车上搜出的那些金银首饰也是我去跟别人抢来的。”
“别演戏了好吗?像你这种贱骨头,我到哪没见过?你以为猪鼻子插根葱就可以装象了?”
刘占元紧皱眉头,愤然道,“副帮主,拿酒来!”
一直站在旁边等候命令的张大民从腰间解下一个酒囊塞到刘占元手里。
刘占元不想再浪费口舌,他拧开盖子,把半囊的烧酒一点点地淋到小铁匠的伤口。
火辣而刺痛的感觉顿时传遍周身,小铁匠龇牙咧嘴地喊道:“真特么地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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