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闫彭花一席话,李兰花气的是脸红脖子粗,再张张嘴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这时魏彦彩看不下去终于上场了,“哎呦她婶子,我妈可不是那个意思。”
闫彭花可不像李芳茹,才不吃她这一套,当机立断堵住她继续叨逼的嘴,“不是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我们两亲家长辈说话,哪里就轮的上你个嫁出去的闺女来插嘴了,平常你插手管管这家里的闲事抖机灵也就罢了,这会子你在这做什么好人,数着你了?这家里人都咽气儿了,还是你盼着都趁早散了好多给你分点家当啊。”
饶是魏彦彩多会来事儿,此刻被戳中心扉也乱了阵脚,“我我我……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啊,您别血口喷人啊。”
“哟,我这就血口喷人了,离你老子老妈的水平远着呢。”
闫彭花没有上过学,更不识字,礼貌什么只当平常够用就行了,但肚子里多年来积攒的乡下“词语精华”
却丰富的很,这时候刚巧派上用场了。
魏彦彩在一旁不敢再插嘴,而闫彭花这过于难听的话,却也刺激到了一旁一直充当背景板的魏彦山。
他终于开口说了事发之后的唯一一句话,“孩子她姥姥,您怎么说话呢,您老人家咋能这么说我妈呢。”
此时魏彦山的发声无外乎是撞在闫彭花气头上,当即被对方不留情面地训斥了一顿,“哟,彦山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成了个哑巴呢,抿着你那金嘴巴可一句话都别说,当初撂下我家芳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走了之的时候,你咋不说她一个人顾不了自己?你家老娘说我家芳茹偷钱的时候咋没见你吭声儿,你家老子打我家芳茹的时候你咋不站出来说话?现如今到这会儿了,知道我说话难听了?”
“你他娘的一个大男人,除了会出事情的时候当缩头乌龟,当和稀泥的狗屁和事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现在还好意思说我讲话难听了,你有资格说吗,你配不配啊。
我家芳茹跟了你真是受够了,我替她受够了真是。”
眼看自己说服不了面前气急的老人家,魏彦山将主意打在了始终也没有说话的李芳茹身上,“芳茹,你差不多行了啊,咱妈又没有说就是你啊,你快劝劝你妈。”
李芳茹本来在一旁站着因为闫彭花过于极端的爆发,还心里面觉得过不去,而魏彦山一句‘差不多’和‘你妈’彻底将她那点过不去给抹得干干净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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