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此问,却唤的是封号。
邵向晚神色一肃,毫不犹豫:“当真!”
“南戎王,这是大桓的合庆郡主,宜王独女,亦是我大桓明珠。”
圣上说,“此前,朕确实不知她的心思,今日,朕这月老却是不好做了。”
南戎王听他言说,神色稍变,却是转瞬即逝,他也笑:“本王何德何能,得郡主青眼。”
还待再说,上裴太后终于出声:“皇上。”
“母后?”
“今日热闹,想来年轻人的主,有时候皇上也不必做得太早。”
“母后说得是。”
裴太后手中还捻着佛珠,此时她觑下一眼,瞧着郡主,亦是瞧着严之瑶,接着,她叹了一声:“我这老家伙啊,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母后这是说的哪里话?您说。”
“依我看,今日来了这般多的人,总不好这般枯坐着,想来都饿了,先用膳再说,”
裴太后这才望向了碧眼男子,“南戎王远道而来,约是不曾好生尝过我们京中美食,不若先坐下,此事,再议不迟。”
如此,便是不想明面上赐婚了。
严之瑶抬。
隐隐的,心中有了猜测。
只是看向裴成远的时候,少爷光是盯着那南戎王,不知在想什么。
“太后所言极是。”
南戎王从善如流,终是躬身,“荼兀那恭敬不如从命。”
像是什么也未生一般,他旋身坐到了早已安排好的位置上,就在帝王下。
同一时间,方才被拉出去用刑的亲卫阿萨蛮被重新带回。
众人不禁都要飘过去几眼。
纵使是减了罚,那十杖却也不是什么好受的,可这阿萨蛮愣是没事人一般,重新立在了那南戎王荼兀那的身后。
五大三粗的亲卫一身的腱子肉,倒是衬得坐着的荼兀那带着一点书卷气。
可严之瑶一点也不觉得这样一个瞧着甚至有些文弱的男子似外表平淡,他能从一个乞丐,爬到了如今的位置,一举夺下王位,必有过人之处。
他本就是南戎王族,如若当日城外他的模样是真,想来能让他沦落到那般模样的人,只能是他的王兄,前南戎王。
想起当时光景,少年身上无一处好肉,可见制造这些伤的人无所不用其极,严之瑶不禁吸了口气。
若如此,倒是解释了为什么荼兀那会那般干脆地将他王兄挫骨扬灰。
可他竟是能从那般境地走到了今日,又怎能不叫人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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