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治乾听手机没什么声响,又没好脾气地嚷道。
“……十二点前送我回来,可以吗?”
少女轻声问道,语气带着一种脆弱和无奈。
那声音轻柔得好像是那雏鸟抖落的羽毛,轻飘飘地落在燕治乾的心上,绒羽不经意间拂过,带来一种痒痒的,酥酥的感觉,叫人心痒难揉。
燕治乾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酥麻的耳朵,看了眼时间,21:25,瞬间从温柔的幻想里醒来,声调一下子就高了:“不行,两点!”
“……一点,不能再晚了,我明天有早八。”
“啧。”
燕治乾烦躁地拍了下方向盘,咬牙回应,“行。”
在燕治乾等得不耐烦要抽第三支烟时,少女终于出来了。
只是他第一眼根本没认出来,直到少女鬼鬼祟祟地走到他车旁,敲了敲车窗,燕治乾才反应过来那就是她。
那个穿着长至小腿的黑色长裙,戴着土不拉几的黑框眼镜,打扮得跟上个世纪的修女一样,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在晚上看不见的女人,就是自己要等的姜见月。
燕治乾几乎要被她这身打扮给气笑了,但人都已经到了,他也只能给她开了车门。
车门缓缓升起,姜见月从车头又绕过去,随后跟只兔子一样,一骨碌地钻进来。
“姜小姐是嫌我这车不够好吗?怎么一副不愿意被人看见的样子?”
燕治乾侧身看她,怒极反笑,话像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喉咙里蹦出来的一样,带着气急败坏的意味。
少女摘下平光眼镜,纤长卷翘的羽睫下,那双即便是在昏暗的车灯内,依旧明亮璀璨得如同大溪地黑珍珠般的眼眸看了过来。
“我不想被人议论,请燕先生您能够理解一下。”
姜见月平静地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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