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内心暗讽,如此打造之区域,最终仍将归于十族掌中,真乃春梦一场!
“先王以来,朝廷于十族、关陇系已有厚赐,何须再与民夺利?”
李恪婉言谢绝。
窦威慈颜消褪,苍老面容下,暗涌波涛。
千年的世家,历经前朝变迁,安享晚年,无一凡庸。
李恪徐步站起,“既是窦老与舅尊仍未说服内部,不妨多些时间考虑。
但若顽固己见,恕晚辈失礼了。”
言毕,又曰:“步步紧逼者并非晚辈,hui之位,在尔等眼中,或为虚名耳。
天下十族实力滔天,皇帝不如心意,皆可易位,历朝历代不乏先例。
然,晚辈之地位,亦可视为儿戏乎?此事若休矣,彼此相安无事。
否则,诸君必置某于死地。
某自承之!”
“某倒欲见,孰人敢取某之!”
说罢,李恪拱手行礼,“告退。”
魏叔玉随之,紧跟李恪离场。
二人离去,裴寂、虞世南步入厅堂。
“二位之意若何?”
窦威询道。
“暴君复现矣!”
裴寂厉声道。
“非也,非也。
彼虽稚嫩,绝非杨广。
外表温文尔雅,锋芒内敛。
危机时刻,将利刃直指敌胸,一击毙命。”
“莫被狂妄之言迷惑。”
裴寂冷笑,“即使在弱冠之时,尚可扳倒其外公龙椅,何况此竖子乎!”
“拒吾等建议,吾辈无需出让,即使查封吾等商园,彼真敢动用?稍有所动,即诉诸御史台,群情激奋!”
“盟誓不过口头约定,即便书写纸上,不予承认,奈我何哉!”
步入夜幕,李恪回望向高大门府,“兄弟,倾覆此门并非易事。”
魏叔玉笑道:“朱紫门墙辉煌灿烂,实则根基已蛀,风雨来袭,必摧枯拉朽。”
李恪闻听,步入深思。
“确非无计可施。
可将雍州民众之事传开,以此为楔,令雍州如炙热烈焰,置身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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