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何故大笑?”
王擢指着前方的晋军大营,轻蔑道:
“我笑那桓熙空有盛名,却不知兵。
“古来宿营,皆选依山傍谷之所,不曾想,桓熙竟在此空旷处下寨,这不正好方便我军攻营。
“果然,乳臭未干的竖子,竟连行军布阵之法都未曾通晓。”
杨初提醒道:
“桓熙能够夺占关中,必有其不凡之处,将军不可掉以轻心。”
面对好意提醒,王擢完全不放在心上:
“若非石苞愚昧,桓熙焉能袭取雍州。”
言下之意,便是在说,并非桓熙多么出众,而是石苞过于拉胯。
王擢常年镇守陇右,与石苞多有接触,对于石苞,他素来是看不上眼的。
说着,王擢看向杨初,问道:
“仇池公可愿先攻?”
杨初笑着回绝道:
“仇池兵寡,而将军势众,况且我为客军,自当由将军先攻。”
二人如今虽是友军,但终究不是一条心,杨初又怎会为了王擢拼光自己的家底。
王擢倒也不甚意外,派出五千将士,向晋营进,尝试起第一波的进攻。
五千将士在本方弓手的掩护下,冒着晋营中射出的箭雨前进,眼见晋军营寨不过咫尺之遥,只见前方的木墙轰然倒塌,扬起漫天灰尘。
灰尘落下,隐约中出现的,是严阵以待的一万晋军,他们踏着整齐的步伐,从营中杀出。
营中还留有五千弓手,以箭雨倾泻来犯之敌。
原来这木墙是晋军自行推翻,桓熙根本就没想过守营,只有乱战在一起,他事先埋伏的骑兵才能最大限度的挥他们的优势。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王擢的前军措手不及,晋军冲营而出,气势汹汹的杀来,更使他们惊慌失措,一时间,前来攻营的五千将士狼狈后退。
逃亡不及,被晋军追上斩杀,以及身后中箭而死者不下千人。
王擢见到这一幕,不怒反喜,他就怕桓熙坚守营寨。
如今对方主动出击,自己光凭人数优势,也能吃掉这支晋军。
王擢拔剑高呼:
“擂鼓!
全军向前,敢退者斩!”
晋军并未走出多远,就地背营结阵,桓熙望见王擢大军阵线整体前移,并未命人立即焚烧狼烟,只是呼喊道:
“放箭!
放箭!”
高贵的名门,行军作战,总是会带足了箭矢。
直到两军将士短兵相接,杀得难解难分,正在后方指挥的桓熙这才大吼道:
“升狼烟!”
所谓狼烟,并非是狼的粪便,而是以芦苇、红柳等杂草燃烧。
双方箭矢对射,不时有火箭引燃某物,致使黑烟升腾。
但随着桓熙一声令下,一股灰白色的笔直浓烟由晋军大营冲天而起,分外惹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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