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活法,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
只要云逢春不作恶,行后宅里的隐私之事,她便不与干涉。
送吃食、送香囊绣品这种常见的争宠行为,也能调剂一下主子的生活情趣,她只当看不见罢了。
去北州,柳静颐还有一件让她挂念的事情,顺便一起办了。
云逢春面带羞涩的朝荆子言福身行礼:“小女见过家主,蒙家主所救,小女才拣回一条性命,小女愿侍奉家主左右,供家主驱使。”
只是荆子言有些不解风情,皱着眉头道:“救你的不是我,是静颐,要谢感谢静颐即可,更何况,如你所见,我身边不缺侍奉之人。
若云娘子无路可去,锦绣坊的案子已经了结,云娘子可回锦绣坊。”
云逢春脸色一变,直接跪在地上,从衣袖中抽出帕子擦了擦泪水:“小女在家中也是娇生惯养,实在受不住锦绣坊的苦楚,求家主怜惜,小女不求名分,只求能侍奉家主身边。”
此时梨花带雨的云逢春,芊弱的身型更显楚楚动人,可看在荆子言眼中,却只有惺惺作态。
他有些不耐烦:“如果你强行留在荆宅,那就签个身契,留下来做侍奉丫头,身家性命皆掌握在主子手中,荆宅不留无用之人。
要么就按照静颐的安排,回到锦绣坊,刚开始是苦了些,但胜在自由,命运由自己掌控。”
荆子言的一席话,彻底击碎了云逢春的春梦。
他用三言两语便关上了来到他身边的大门。
正堂中静的出奇,只剩下几声低低的抽泣声。
“云娘子,您还是回小便院吧,主子今日累了一天,也乏了。”
元谨出言打破寂静,上前欲扶起云逢春。
云逢春倔强的推开元谨,匍匐到荆子言的脚下,抓住起衣衫,哀求道:“小女愿意成为对您有用之人,只求您给小女一条生路。”
荆子言不为所动,冷冷的说道:“既然你自愿为我所用,那就签身契,一切听我安排!”
云逢春认命的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元谨,去取笔墨,写份身契过来。”
“主子”
元谨替云逢春感到婉惜,好好的自由人不做,非要上赶着给人做奴婢。
只有云逢春自己知道,已经被玷污的她,名声尽毁,在冯家她已经是个死人。
京城她已经回不去了,柳静颐给她安排的道路,太难了。
锦绣坊外面看着光鲜亮丽,可姑娘们为了出彩,暗中互相使绊子的事儿不在少数。
她没有依靠,即便是绣好的绣品也无人买。
她尝试了,这条路太难走。
在她看来,有捷径可走,为何非要选择一条吃苦的道路。
元谨写下契书,活契十年,云逢春心一横,在卖身契上画了押按了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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