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真调整了一下跽坐的姿势,往旁边的凭几上靠了靠,和平常的惫懒模样没什么分别。
歪着头又了许盈一眼“所以玉郎打算如何获取大量财货难道真要与胡氏不死不休,在丝织上做大”
“胡氏算什么”
这话听起来嚣张,要知道胡氏可是江州的土皇帝,地方豪强的名头是凭实力打下的。
或许胡氏在政治资源上确实没有值得称道之处,但在实打实的产业上,若没有盘外招,实在很难想象许盈能压过对方去。
但这又是许盈的心里话,他并不觉得胡氏会是什么了不起的对手。
倒不是说,来自现代的知识就那么有用,只是现代知识加上非常好的出身,两者结合让许盈真的能够做到很多事。
对于他来说,在丝织业上成为业内大佬其实只是时间问题。
但想到这话说起来就大了,所以许盈没在这个话题上深里说,只是摇了摇头“不过丝织么,且且行罢我若说,在丝织上下这许多功夫,是一时起兴,阿真你信不信”
虽然起来真的很像是预谋已久,但掺活到丝织业中确实是个意外。
所以此时也只是开了一个头,甚至之后该怎样发展,许盈都没有太过详细的考虑当然,这个时候也有了一些想法。
但具体要在丝织上做到什么程度,许盈心里依旧没有一个确定的想法。
这话别人说,罗真不信。
但许盈说来他了许盈一会儿,垂下了眼皮“自然是信的。”
许盈没必要在这种事上和他说假话。
只不过,知道这一点之后罗真又少见的好奇了“那玉郎说说不是丝织,又要如何大量获取财货呢”
丝织业本来就是此时最王道的手工业,多少大商人都削尖了往里头钻许盈既然是无意间踏入其中的,那他原本必然有别的赚钱计划他自己说的,他想要赚钱,未来有很多事需要钱来支持。
说真的,他还真有点儿好奇了。
他很清楚许盈的眼界是很高的,体现在获取财货上,赚的太少不行,来钱的路子太脏肯定也不行虽说赚钱脏一点儿,这年头不寒掺,但罗真就是知道,许盈不会那样。
许盈确实
不会那样,说到底他的人生经历决定了他比一般人更有底线或许经历一些人生毒打,他会幡然醒悟,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对于现在的许盈来说,他想要钱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做些对这个世界有益的事情。
如果要为此让许多人遭受折磨,那就和原本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又要赚大钱,又要光明磊落就罗真在自家到的种种例子,他觉得这还是很有难度的。
说到如何挣钱,许盈就真不困了仗着自己有许多后世的知识,他觉得在这件事上自己有很多可说的对于自己能做的漂亮的事,人总是更有谈性。
许盈也不觉得只是项目而已,有必要瞒着罗真,便掰着手指与他侃侃而谈“我如今手中就有极挣钱的生意澄心堂纸你是知道的,如今天下闻名,只是合用的工匠不多,始终供不应求再有就是去年就开始贩卖的柘饧,这你也是知道的,还饮过糖水呢”
柘饧就是蔗糖,如今还没有蔗糖这个名字,只能这样凑活着叫了。
“柘饧啊”
这个罗真有印象,说到的时候就忍不住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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