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陈庆我走了。
可能要很久才回来。
他知道怎么处理。
毛巾和牙刷我拿走了一半。
程恪。
我很喜欢你。
不知道你能喜欢多久。
不喜欢了就走吧。
很多,感觉用光了江予夺平时放在茶几下面的那一摞烟壳纸。
字都又大又丑,一张写不下几个字,有些写得还算工整,有些写得差点儿不出来写的是什么。
也许江予夺长这么大都没有写过这么多字,写到后面字就乱了,但每一句都认真地写了一个句号。
程恪不知道江予夺是用什么时间,又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写下了这么多话的。
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烟壳纸他还没有完,上面的字已经模糊得不清了,他狠狠在眼睛上抹了两把,但眼泪很快又重新溢满了眼眶。
他一向很注意江予夺的情绪,但这次却把江予夺所有的反常都只归结到了自残和撸管上了。
程恪你脑子是他妈一块儿被射掉了吗
“积家”
窗口传来了陈庆焦急的声音。
程恪被一嗓子喊醒,赶紧把桌上的烟壳纸都拢好,放进了自己兜里,然后应了一声“在”
飞速进浴室擦了擦脸之后,陈庆拿着钥匙打开了门进了屋。
“你怎么来了”
程恪问。
“我能不来吗”
陈庆说,“你没头没尾地说了两句,我再给你打过来你不接电话了给三哥打又是关机的”
“他”
程恪咬了咬嘴唇,了一眼自己的手机,这才发现陈庆连续给他打了三个电话,而他全都没听见,“他说他要很久才回来,说别的事儿你知道怎么处理。”
陈庆愣了半天“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
程恪说。
“你俩吵架了”
陈庆问。
“没。”
程恪回答。
“那他为什么突然走了”
陈庆问,“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程恪猛地发现陈庆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他赶紧了陈庆一眼“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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