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搬家不得拉行李吗一堆东西呢,卡宴放不下啊。”
陈庆说。
江予夺有种想要从街上随便抓个人过来打一顿的冲动,他咬了咬牙“不用,你先过来,就开卡宴,我在牌室楼下。”
“好。”
陈庆很干脆,“马上到。”
一辆快卡宴很快从路口转了过来,停在了江予夺身边。
没等陈庆打开车门,江予夺就冲过去拉开了驾驶室的门,抓着陈庆的胳膊往他后背上甩了几巴掌。
“搬什么家”
江予夺贴在他耳朵上吼了一声,“你开什么车你去搬家公司上班吧”
“我靠”
陈庆捂住耳朵,“你说去茜姐新房子让我开车过来上回你搬家不就这么说的吗”
“去签租房合同”
江予夺扯开他的手,又吼了一嗓子。
“知道了,”
陈庆趴到方向盘上,手指在耳朵眼儿里抠着,“三哥,给条活路。”
“你给我条活路吧,”
江予夺上了车,坐到副驾上,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叹气,“这一天天的,活得跟时空交错一样,没一句话能对得上频道的。”
“房子租出去了”
陈庆把车开了出去。
“嗯,”
江予夺点了烟,“说是个艺术家。”
“那应该挺有钱,”
陈庆点点头,“不会欠房租了。”
江予夺没说话。
“也不一定啊,”
陈庆想了想,“你说那个积家,穿得那么体面,戴个十几万的表,也掏垃圾桶呢,算行为艺术吗”
“闭嘴灯。”
江予夺打开了收音机,把声音调大。
陈庆大概是无法从程恪是一个掏垃圾的流浪汉这个认知里转出来了,江予夺都替程恪冤得慌。
想到程恪,他有些迷茫,这人是来干什么的呢
最近一直没太发现有人跟着自己,唯一可疑的就是程恪,但是程恪着又实在不像是能干点儿什么的人。
现在的打手都流行高素质傻子款帅哥了吗
不过现在租房的这个,相比程恪来说,甚至更可疑一些。
江予夺转过头着陈庆“最近咱这边儿有没有什么事儿”
“没有,”
陈庆摇头,“挺消停的,都是点儿鸡零狗碎的屁事,就是张大齐那个钱还没给狗子,狗子天天郁闷呢。”
“我明天去一趟,”
江予夺说,“狗子也没多大出息,三千块钱能失眠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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